床的方向,不过,他自己放的藤椅脚,却把本已昏暗模糊的视野切割得更不清楚。陈池只知道床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转回头,闭上了眼睛。
许霜降忍耐着没有翻身。她同样很热。除了那件黑色外套,她什么都还好好地披挂在自己身上,甚至包括她的袜子。但她还得用被子把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似的。
许霜降在对陈池的被褥深表歉意的同时,也有意摒弃了关于这床被褥已使用日期长短的猜想。
现在她瞪着眼睛,因为不敢转动,她只能透过被子的缝隙看到屋内的固定一角,影影绰绰黑成一片。但她尖起耳朵听到了所有的声音,自陈池走出洗漱间后,她凭着声音猜出他所有的动作。
她听到了他把衣物放在藤椅上。
她也听到了那声晚安。
隔了很久,她细细地分辨出陈池的呼吸变得绵长,才悄悄地动了动手脚,让自己睡得懒散点,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夜,安稳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