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掩饰,直说道:“你没有强硬地让你的合作者明白,团队合作应该付出的责任。”
许霜降瞅了一眼,理是正理,实践起来可难了。
陈池瞧着许霜降想分辩又分辩不出来的委屈样,轻笑道:“好了,牛不吃水强按头也没用。我们没有义务给她培养责任感,那应该是她自己的事。而且,不管她多么无奈,她缺乏真正的歉意和感激,否则就不会为了她自己的表现,不顾大局地抢去你的演示时间。这次当教训,记得下次不要和她合作。”
陈池的表现可不好,十足护短,尤其最后一句。
碰到顾四丫讲这事,陈池只会嫌顾四丫没魄力,未能成功调教掰正合伙人,活该吃亏。但这是许霜降经历的事,陈池就气她那组员太奸滑,许霜降淋雨熬夜辛苦这么久,被人白占便宜不说,临了还要被暗下绊子吃闷亏,他见不得别人这么精明到许霜降头上,她是个被人偷了钱后可怜兮兮抱捧着背包在胸前都还要强自掩饰慌乱的笨人。所以陈池说得特别明确,其话虽然在理,语气却很像那些个家长,闻听自家孩子在学校吃亏,忍几下都装不了宽容大度,私下里提点:“乖宝,以后别跟坏孩子玩。”
“我是这么打算的。”许霜降颔首道。
她自己也觉得她和陈池这样,特像小时候她在班上和某个同学闹了矛盾,回来给爸妈诉苦,爸妈围着她安慰教导。
“你不觉得我在说一面之词吗?”许霜降不由问道。
陈池点头同意:“对啊。”他迎着许霜降的目光,爽朗笑道,“可是,我就是来听你的一面之词的。”
许霜降情不自禁地嘴角弯起,瞥了他一眼。
好像她向陈池唠叨过这事后,获得陈池这么一宽解,这事就这么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