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降突兀地扔一句。
不过,陈池知道许霜降偶尔有这突然神转折的毛病,恋爱的时候他自己给许霜降奉承了一个理由:“霜霜最聪明,思路比语言走得快。”
这时他尽管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是尽量把这个人名往他们原来的话题上靠,毕竟许霜降的思路变得再快,也是在原来的基础上发展推广开的。
“陆雅臣?谁?你认识的人?炒股亏了?”
许霜降连眼神都欠奉:“自己上网查,完了说说感受。”
一分钟不到,陈池就夸张地大叫:“不会吧,这人这么没有经济头脑?按重量的话,他肯定比他老婆重,怎么不卖他自己,反而卖老婆?”
许霜降起身,准备去洗漱。
陈池连忙拖住她,笑嘻嘻道:“他要是比他老婆轻,我鄙视他。”
许霜降甩了他的手,径直走入卫生间,关门。
她在里头刷牙,陈池隔着门喊话:“霜霜,陆雅臣在史上最痛恨男人榜里排第几位?有没有超越陈世美?”
许霜降将水龙头开大,水声稀里哗啦作响。
门外,陈池的声音隐隐约约:“霜霜,你的文化底蕴比我深,这样老的典故都知道。”
隔好一阵,热水器的声音终于停歇,陈池又在门口说话:“霜霜,别惦记陆雅臣了,我哪舍得卖我家霜霜,真要是沦落到那一步,我把自己卖了,给你换口粮。”
许霜降头发湿漉漉地拉开门,陈池早就拿了一条干净的大毛巾,殷勤地兜到她头上,稀里呼噜地猛擦。
毛巾把她的整张脸都遮挡了,许霜降默默站立一会,扁了扁嘴。
她耳根子软,还特怕烦,陈池说了两三回后,她抽空就来了万国交易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