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一样,渐渐疼痛渐渐空落。
寂静中,陈池直直地盯住她:“你都想好了?你想了多久?”
许霜降垂眸,木木地望向自己的脚尖。
她穿了一双凉拖,圆圆的脚趾头露出来,白嫩白嫩,脚踝骨突细细巧巧,一双小腿光洁秀美。陈池瞄过去,灯光下,白睡裙软软薄薄的,罩袍似的简单样式也依稀透出几分身段窈窕来,更不用说那低圆领,锁骨这片全露着,那波浪卷尾梢蹭在她脖颈里,勾出一蓬调皮的小弯弧儿。说来也怪,她头发直的时候,陈池总爱伸指头去兜绕,现在头发卷了,他又想伸指头去扯直。这贴墙站的人越纤侬合意,越倔强淡漠,他就越消不住火。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陈池绷着脸腾地站起来,朝她走了两步,硬生生刹住脚,隔了一米的距离,红着眼问道,“你和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