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仍在开业中,尤其那几家餐馆,每家门前街沿上停了不少车。整体看起来,这块虽然比商业街上川流不息的热闹景象逊了一筹,但是依然有人来来往往。
“放心了吧。”她摇着陈池的胳膊,低着声音不让陈池听见,却还是要咕哝吐槽,“我觉得这趟没必要。”
陈池笑笑,不和她争辩,两人走到公交车站等车。
他其实还是不放心。白天什么都好说,晚上过来总要提着心。今儿是星期天,若是放在平时工作日,不见得有现在这般人气。许霜降工作的商务楼,只有做培训的四层和六层亮着灯,其余全都黑灯瞎火关门了,上完课后,做老师的肯定要比学生走得晚些,搭电梯必须让她警醒一些。
秋夜里的风微凉,陈池拢了拢许霜降的衣领,抬头望向街口,路灯、红绿灯一直通向远处,小车的车前灯交织着接近,又倏忽离去,有一阵间隙,马路上正好没车,留出一片空荡路面。
陈池和许霜降等了五六分钟,公交车站点并无其他乘客一起等,显得特别冷清。
陈池想了想,说道:“霜霜,我们让爸爸来接你下课,行吗?”
许霜降抿唇一笑,满不在乎:“七八点不算晚,到处是路灯呢。哪有学生和老师全都要家长来接的?”她眉一抬,嘻嘻道,“这是我地盘,你不要操心了,我们回家吃蛋糕去。”
陈池蹙眉不展,他忧心许霜降夜里的回程。但他自己工作在外,无处使力,张口让老丈人去接,又觉得张不开口。
是夜,许霜降临睡前吵着肚子饿,陈池悄悄潜出房给她拿剩下的蛋糕。
“池蝈蝈,”许霜降舔着手指上的奶油,打着商量,“你明天要早起,我的生日歌不要了,再给你讲一遍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