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这样一个好姑娘,我每次给她二两银子过分吗
朱守仁的一席感慨像是一记记重锤,一锤接一锤的重重锤在了朱老爷子、朱老太太、老三、老四等在场所有人的柔软心窝中,又像是把一管3000量大管饱的鸡血猛然加压,灌入在场所有人的血管中
“还过分吗朱守仁你是怎么有脸问出这句话的尼玛,你是要气死老子好分家吗就你这惫懒熊样,分家早就饿死你几百次了老子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这个混账逆子我就随你姓”
朱老爷子率先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携大义灭亲之风,几乎是用上了全身力气向朱守仁挥起了烧火棍
“爹,你随我哥的姓,不还是姓朱吗”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四,果真是旁观者清,如福尔摩斯一般敏锐的抓住了朱老爷子话语中的漏洞,发出了一声发人深省的灵魂拷问。
“卧槽”
朱老爷子听了老四的话,一股子暴躁之气从丹田喷涌而出,浑身陡然又生出一股子力气,手里的烧火棍硬是挥出了残影。
眼瞅着,烧火棍就要给朱守仁来一个亲密接触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只苍老的手抓住了烧火棍是朱老太太
“你还要护着这个逆子”朱老爷子一下子爆发了,冲朱老太太咆哮了起来。
关键时候还是娘啊,躲在朱老太太身后的朱守仁松了一口气。
“不,烧火棍不结实,你换这个。”
朱老太太摇了摇头,说着递上了一根不知何时拿到手里的捣衣服用的粗棒槌。
朱守仁
“爹啊娘啊,饶命啊,儿子错了啊疼”
“别打脸,别打脸啊爹”
朱家老宅响起了朱守仁一声高过一声的杀猪般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这不年不节的,朱家老宅咋杀猪起来了,又有啥喜事了”
“谁知道有啥喜事呢,或许朱家老宅哪个儿媳有怀了吧。这老朱家也是有眼无珠,早年分得让老二家顶缸分家,结果倒好,人家老二家平安郎争气,连考连中,最后硬出高中状元,老二家一飞冲天。朱家老宅死保的朱家老大呢,到现在还是个老童生,都考了二十来年了,连个秀才也没能考中。”
村口晒暖的人,隐隐约约听到朱家老宅传来一声声惨叫,还以为老朱家杀猪呢,纷纷猜测老朱家是不是又有什么喜事了。
要不是有两个名为胡炜和夏羌的读书人结伴前来老宅寻朱守仁,朱守仁还不知道会被爆锤多久。
下河村与上河村衔接处,近下河村一侧里有一个牌坊,上书“状元坊”三个大字,状元坊前有一个亭子,名曰状元亭。
状元坊,是朱平安中举后,下河村里正乡老请命,本地县衙出资所建。
状元亭,是朱平安升任从五品翰林院侍读学士的时候,本地县衙主动出资所建的。
此刻,朱守仁衣衫飘飘,引着两位友人游览状元坊和状元亭。
“胡兄,夏兄,请”
朱守仁衣衫飘飘,很有风度的伸手礼请两人近前观赏。
若非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以及行走间一瘸一拐的样子,定然更有风范气度。
“朱兄,你这身上的伤不要紧吧,要不还是先寻大夫诊治一番吧。”
胡炜又忍不住瞅了一眼朱守仁脸上及身上的伤,关心的问道。
“是啊朱兄,先治伤要紧。”夏羌也跟着说道。
“些许小伤,何足挂齿。哎,独居高处不胜寒,举家皆浊我独清,众亲皆醉我独醒。家人不解我皓首求学之心,硬是要逼我弃文从商、弃文从农,我朱守仁虽比不了古今圣贤,却也有一颗坚定的求学之心,我岂能答应家人的无理要求,于是就惹来了这一身伤家丑不宜远扬,徒令两位好友见笑了。”
朱守仁叹了一口气,一副不被家人理解的孤独求学者形象塑造的饱满成功。他隐瞒了狎妓乱花银子被暴揍的真相,改为了家里人逼他放弃学业经商从农,他不惜挨揍也要坚持求学之心不改。
这也是两位友人一到朱家老宅,朱老爷子等人觉得家丑不可外扬,另外也是终究以大局为重,避免朱守仁因为污点而走不了科举之路,所以两位友人一来,朱老爷子就放过了朱守仁。
也是因此,朱守仁才有了这一番颠倒黑白的机会。
“朱兄求学之心,真乃令我等佩服啊。”胡炜和夏羌两人禁不住佩服道。
“哪里哪里,平常而已哎呦”朱守仁咧嘴淡然一笑,一笑扯动了脸上的伤口,不由疼的哎呦了一声,颇有几分滑稽。
“不说这些了,两位好友且看这状元坊的对联,039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这是吾侄亲手所书,本为吴侄任上劝学所作,后经人临摹,辗转一番后,雕刻在此处。”
朱守仁引导胡炜夏羌两人观看对联。
“真是好文采令侄不愧是状元之才,这副对联真乃劝学不二之选,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