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你怎么看?”回到作战指挥部,冷锋让丛虎把谢季元叫了过来,两人面对面的吞云吐雾。
每当战局吃紧的时候,也是冷锋抽烟抽的最凶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真的是改变了,原来他是烟酒不沾的。
因为烟酒会沾染一个人的气息,有些人的鼻子很尖,只要你出现过,那怕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他都能发现你的存在。
很多时候就是你的一些小习惯,落在研究你的人眼中,只要你一出现,就无所遁形,这样的人冷锋遇到过,为此差点儿就丧命了。
本来他对烟酒只是浅尝辄止,除了任务需要,特殊场合,平时真的做到了滴酒不沾,从不抽烟。
他在很多人眼里,似乎就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
但是,他发现自己堕.落了,不但抽上烟了,还上瘾了,还喝酒了,虽然还能控制,不至于喝醉,但戒一旦破了,就很难再收回了。
这就是入乡随俗吧,他要是太过刻板,恐怕也未必能够跟这些人打成一片了,志趣、爱好,这些都能拉近人与人的距离。
“这个罗雨丰,简直就是个罗大胆儿,他还真敢干!”
冷锋没有搭茬儿,罗雨丰身上的转变多少是受到了他的影响,他原来不过是一个少校营长,如今四级连跳,已经上升至少将了。
这在GJ内是极为罕见的,虽然他本人的能力能胜任这个位置,但这个过程太短了,未免对他今后的发展产生不利的影响。
尤其是心态和处事方面,很多人际关系会顾及不到。
这个问题,冷锋也不是第一天发现,还专门找过他谈过,只不过有些话不能说的太过,很多时候还的自己领悟才行。
“汤克勤想最后出来摘桃子,这恐怕会引起公愤的,尤其我们内部不同的声音太多,德公能把队伍拉起来,形成战斗力,这非常不容易,就算罗雨丰不提,下面也会有其他人不满意的。”冷锋道,“川军牺牲那么多,虽然丢了藤县,可也为第五战区拖延了时间,要是日军一泻而下,能不能挡住都还另说。”
“川军在藤县消耗了日军不少锐气,说起来,新38旅还是占了一点儿便宜的。”谢季元点了点头,实事求是的说道。
“西北军,孙仿鲁和张荩忱,还有庞老将军,哪一个不为这场战役做出了巨大牺牲,还有第三集团军,虽然兵微将寡,可也牵制了济宁一带的日军,在济南外围打游击的吴绍周的手枪旅,所有人都在围绕台儿庄这一战,如果这是战区司令长官部的命令,那还则罢了,可偏偏不是,汤克勤自行其是,那大家的想法就多了!”冷锋长叹一声,多年积怨下来,岂是说弥合就弥合,说消除就消除的。
“师座的意思是,这些人会以为汤克勤故意不出手,借日本人的手消耗地方军的实力,最后出来摘桃子,一举两得?”
“呵呵,恐怕有人不会怎么想。”
“那还能咋想?”谢季元糊涂了。
“汤克勤听谁的?”
“难道是蒋先生授意?”谢季元顿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这也太可怕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些?
“这个到未必,蒋先生这个时候是会顾全大局的,不会做出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但架不住下面有人想替领袖分忧呀!”冷锋冷冷的一笑。
“这政治的事情太复杂了,我还是做个纯粹的军人好了!”
“这个乱世,你想做个纯粹的军人可不容易,得有人给你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撑起来。”冷锋道。
谢季元点了点头,他不笨,明白冷锋的意思,想要做个纯粹的军人,也不容易,前提是,你得有一个靠得住的保护伞,而这个保护伞还能让你有施展才华的空间,最重要的是,他有能力替你挡掉那些明枪暗箭。
所以,这已经不纯粹了。
汤克勤这么做,李德邻心里能痛快,就算他知道这不是老蒋授意的,他心胸大度,但也容不下汤克勤的做事方式。
人都是感情动物,汤如此傲慢无礼,李德邻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他对这个战区司令长官都不尊重。
就算为了大局,他不会采取一些报复手段,但这芥蒂是绝不会轻易放下的。
何况,这里面的斗争是你死我活,谁后退一步,那就是万丈深渊,厉害关系是清楚的。
“那汤克勤给罗雨丰那份解释电报?”
“汤克勤就是看在守台儿庄的是出身教导总队的新38旅,同为ZY军,他才敢这么干的,因为现在新38旅也是ZY军,别人就算指责他,也找不到理由,因为,承受伤亡最大的并不是这些地方军,地方军又有什么理由指责他呢?”
“没错,这个汤克勤还真是狡猾!”
“德公那边还没有电报,很显然,汤克勤并没有给他解释电,这么一来,怕是会激怒德公,也许,他就是想看一下德公反应。”冷锋分析道。
“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谢季元气愤的道。
“罗雨丰这个想法倒也不错,起码分一些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