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是冷锋?”
包括程宜鼎在内,来参加会议的各部队的代表、军事主官们都吃惊的朝冷锋望来。
他们都想知道在南京外围战中,那个大出风头,伏击日剧,炸毁日军战车专列以及龙潭车站物资仓库的人究竟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也没怎么特别吗,不过是年轻一点儿,看上去很普通嘛!
“卑职正是冷锋。”
“唐总司令官在三天前在记者会上不是说你已经壮烈殉国了,怎么,你没死?”
“卑职侥幸,捡回一条命。”
“哪有侥幸的道理,这分明是你命大,福大命大!”
“呵呵……“
“冷锋,我也是刚听说你被任命为二团代理团长,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程宜鼎露出一抹笑容。
对于此刻而言,能打的战将才是他需要的,那些只会遂皮子的趁早卷铺盖卷滚蛋,教导总队把这样一个战功赫赫的人送过来,足以说明他们的坚守南京城的态度了。
“我也是刚到,什么情况都还不了解,所以,刚才就没有说话,主要是带着耳朵来向众位长官学习来了。”
“你太谦虚了,你带人潜入日军重兵防守的物资车站,炸毁日军战车专列,那可是大大的鼓舞了我军的士气和斗志!”程宜鼎赞赏道。
冷锋如此谦逊的态度,让他很赞赏,要是换一个立了点儿功,就趾高气昂的家伙过来,那就要头疼了。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冷锋了,只是没有点破,目的也是看他如何反应,当他现冷锋一直在听,思考,他才决定让他言的。
如果冷锋一副不屑的表情,他是绝不会开口问的。
“程副师座谬赞了,冷锋是革命军人,国家遭逢侵略,我我辈军人挺身而出,此乃应尽的责任!”
“好一个应尽的责任,说得好!”刚才那为白姓团长鼓掌大声叫好道。
“冷锋,说说你对眼下守城的看法吧?”
“冷锋初来乍到,有些情况还不甚了解,说错了,还请诸位长官指证!”冷锋一抱拳道。
“你就敞开了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先声明,一下我是一个崇尚进攻主义者!”冷锋给自己先归纳了一个标签,这样下面的话他也好说了。
好一个进攻主义者,刚才在下面低调内敛,还以为他性格如此,这一开口,那完全是锋芒毕露!
这个冷锋不简单。
程宜鼎点了点头,如果冷锋不崇尚进攻的话,他就不会仅仅带了三十人就潜入日军重兵防御的龙潭车站,炸毁日军军列和物资仓库了。
其实,他自己也很想主动进攻,奈何实力不如人家,防守都困难,如何进攻?
但是,冷锋这一开口,就有人露出不屑的表情。
冷锋的话有些刺耳了,让有些人心理感觉到一丝不舒服。
“说的好听,进攻,拿什么进攻,什么都没有,以卵击石罢了……”
“侥幸炸毁日军专列而已,真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运气好而已,换做是我,我不但炸了日军专列,顺便连守龙塘的一个中队日军也给他端了,那么多的物资,都炸了,太可惜了……”
“……”
批评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斥而来。
冷锋默然不动,军队是个论资排辈的地方,他的战绩却是让很多人眼红了,认为运气居多。
他也没打算要反驳,反正这些都是事实,你不承认,也抹杀不掉。
“我认为我们的战法太保守了,被日军桥鼻子走,我们完全是被动挨打的局面,本来我们有很多机会在外围战的时候给日军一重创,但是由于一些客观原因,放弃了,这就造成了我们一错再错,最后被日军逼到城垣的境地。”
“那依照冷代团座的意思,是要歼敌于南京城外了?”一名中校参谋不阴不阳的问道。
“歼敌不是目的,打乱敌人进攻的步骤才是目的,日军进攻的策略是三路分击合围,而不是一拥而上,而且他们相互之间并不协调,内部争功严重,我们是完全可以抓住有利战机,消灭或者重创其中一路的!”冷锋继续道。
“可笑,我们在淞沪跟日军血战三个月,几十万大军都没能把人家怎样?”
“我军从淞沪战场撤下来,建制混乱,师长找不到旅长,旅长找不到团长,团长找不到营长,甚至连班长都找不到自己的士兵,这仗怎么打?”
“令出多门,撤退命令原本已经下达,却又要坚守三天,部队都准备撤离,突然又要进入阵地,能不乱?”白副团长气愤的道。
“好了,淞沪会战已经过去了,现在说还有用?”程宜鼎抬手制止道,小会议室才静了下来。
“南京外围战打成这个样子,有客观原因,更重要的指挥者的原因,而我认为有一条原因,可能大家都忽视了。”冷锋继续道。
“冷代团长,你说说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