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这个日本人都害怕的“魔鬼”部队的指挥官只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很多人都不相信,毕竟谁都没见过。
(日本人在占领区搞新闻管制,连收音机都收缴,普通老百姓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有限,有的地方,连改朝换代都不知道,这也不稀奇)
何况一些人都喜欢按照自己的理解去判断,不少人觉得,有关冷锋的传说都是以讹传讹比较多。
哪有二十几岁就当上军长的,这也太厉害了,这世上有这么厉害的年轻人嘛,他们表示不太相信。
“这就是那位冷阎王,长的很普通嘛。”
“就是,看上去也不太凶……”
“不是说身高八尺,体壮如牛,这小身板儿,还没我们家小牛壮实呢。”
“小点儿声,人不可貌相,大凡平凡无奇相貌的人,都有着惊天动地的能量,你们懂什么?”
“嗯,这个相貌,真是奇特,怪哉……”
“两位将军,请问那位是冷军长?”迎上来的人,谁都没见过冷锋,也不认识谢季元,两个人看上去都同样很年轻,所以,佩戴的都是少将军衔(冷锋的军服上的领章没有更换)。
“我就是。”冷锋平静的回答道,见识过武汉大学大会堂那样的阵势之后,这一类的小场面已经不算什么了。
虽然出场次序是安排好了,可先确认一下,这个不算什么,万一弄错,那笑话可就大了。
“冷军长,鄙人聂海峰,同道们抬爱,添居新乡商会会长一职。”聂海峰上前一步,略微颔首,自我介绍道。
“聂会长,久违大名,幸会。”冷锋点了点头,这个能量不小的聂会长,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他是个什么人之前,他的态度是不回避,但也不会太亲密。
“不敢,客气!”
“这位一定就是谢季元将军了。”
“正是谢某人。”
“谢将军四行一战,惊天动地,壮举可歌可泣,实在是聂某敬佩。”聂海峰眼神激动的说道。
“聂会长太抬举了,我那点儿微末之功,跟我们军座想必,那真是米珠之光了。”谢季元忙谦逊的道。
“二位将军里面请!”
“请!”
进入饭店大厅内,里面布置的十分华美,彩带环绕,助兴的乐队开始演奏迎宾的曲目,气氛十分欢快热烈。
主席台身后,巨大的横幅挂在上面。
“热烈庆祝gj收复新乡!”
“诸位,诸位,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前天,我们的王师回来了,打跑了日本侵略军,让我们新乡的父老乡亲们重获自由,不再受日本侵略者的奴役和压迫了!”聂海峰走上主席台的麦克风前大声说道。
“在这里,我聂海峰代表新乡商会的全体同仁,对收复新乡的新一军的冷将军,谢将军以及全体将士表示感谢!”
聂海峰当众给冷锋和谢季元鞠了一个躬。
“聂会长言重了,这是我辈军人应该做的。”冷锋回应了一声,没有表现太激动,这聂海峰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再没弄清楚他的真面目前,他是不会轻易的相信他的。
“其次,我要代表新乡那些受苦难的老百姓还有遭日军杀.戮的人,感谢新一军,你们为他们报仇了!”
“抗击日寇,为我同胞复仇,这是我们应尽的责任。”
“说得好,我聂海峰生平最崇拜的就是人物是岳武穆,而冷将军,在我看来,就是当世的岳武穆,岳家军威震大宋,令敌寇丧胆,恨之入骨,而今冷将军的部队也是一样,杀的日寇鼠突狼奔,仓皇而逃……”
冷锋心里是心如止水,别人要听到聂海峰这么夸他,恐怕早已是心潮澎湃,热血上涌了,可他不会。
岳武穆的确是英雄,而且还是大大的英雄,可他的下场却很凄惨,被冤死在风波亭,当然,岳武穆的死跟他的性格有关,但这不是取死之道,是人性和时代的悲剧。
用一句话概括:生的伟大,死的光荣,岳武穆要不那么死的话,恐怕在历史上也没有那么重的地位。
“国光,这聂海峰变着花样的夸你呢,这是在堵咱们的嘴呢。”谢季元悄默声的对冷锋说道。
“知道,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老奸巨猾,商人嘛,会算计,不过这个聂海峰倒是有点儿意思,他这是怕我乱来呀。”冷锋点了点头,聂海峰一个劲儿的在台上夸自己,可不就是怕自己“搜刮”太狠了。
聂海峰,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冷锋是那种喜欢搜刮民脂民膏的人吗?
不过,他要这么一说,倒是能止住一些人乱伸手,同时也给冷锋一个警醒,新一军休整补充,一定要严肃军纪,不能学汤克勤,弄不好,会激起民怨的。
“我代表新乡商会捐出法币十万元劳军!”
聂海峰说到最后,抛出了一个众人都没有想到的重磅炸弹,法币十万元,这可不是个小数字,对小民百姓来说,十万法币,拿现在的购买力,几辈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