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个朋友而已,之前在休息,想必此刻是醒了,”这是司剑南的声音,而他都如此说了。
我跟赵初若还赖在车上就有点那个啥了。
所以下一刻,随着司剑南一声轻声咳嗽,我与赵初也无奈动身下了车,老实说,我在这个世界,就是个村姑出生。
县太爷都没见过,突然要见两位贵客,其中还是个皇子,心想不会出什么岔子吧,以前在电视上看。
那些古代权贵,都是动不动要砍脑袋的。
怀着各种古怪心情的我,跟赵初已经下车了,抬眸望去,发现矿山的门口,此刻立着两个华衣贵气的男子。
左边的一个,一看就是二皇子,通体皇家的气派。
而另一个,据说更是尊贵的男子,乍一看,到没那么抢眼,虽也生的样貌堂堂,很是俊美,但给人一种十分内敛的感觉。
但往往这种人,才最是锋芒暗露了。
就在我们双方,扑一打量的同时,对方也同样扫了我们一眼,而不扫不要紧,一扫,其中一个男子,登时面色微微一变。
正是那三皇子。
准确的说,他是看着赵初,面色微变了几分。
“这位……”
三皇子率先迟疑的问了一句。
司剑南一副自来熟的介绍道:“我一个书生朋友,是顺道跟我过来的,他此番,是特意到登府拜会行墨大儒的。”
“是他!”
这一说,三皇子也面露惊奇之色,显然昨日赵初在大儒府上的荒诞一日游,他已经听说了。
不觉一笑:“都言那姓赵的书生,貌美绝伦,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凡响,难得能入大儒的眼,很是不错……”
三皇子的话一说。
场面就有点尴尬了。
您这哪里是夸人,不是损人吧,一个书生,你不说他的才学如何如何,见面就说人家的容貌如何如何,还入了大儒的眼,根本就是打脸嘛。
我立马脸色就不好了,正要说话。
就见司剑南那边,也不悦了,“三殿下,我这位朋友能入得行墨大儒的眼,那也是靠的是真才实学,刚才你那话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行墨大儒,看上了我朋友……”
司剑南这话没说说完。
但后面的意思谁都知道。
传出去,好听点是赵初容色初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行墨大儒品行不端呢,如此质疑行墨大儒,就是皇子在圣上面前也是吃罪不起的。
三皇子如此口无遮拦,更没想到,司剑南更是口没遮拦,二人一下怼到了一块去了。
“咳咳……”
三皇子虽知自己失言了,但被司剑南这么怼,也不乐意,不悦道:“……其实,本皇子刚才一见这姓赵的书生,忽然觉的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所以才稀里糊涂的失了言。
他自己也很懊恼。
可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三皇子说,乍一看赵初很是眼熟,但没想起来在哪见过……这话,好似司剑南第一次见到赵初的时候,也这么说过。
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难道这其中会有什么联系吗?我忽的又想起了谢清漩,说玄天正的那幅画。
“这位是?”
“我妻子。”
赵初微微一笑,旁人介绍其自己妻子的时候,都会说一句贱内,他这么介绍到直白,惹得那三皇子,又仔细看了赵初一眼,可还是没有头绪。
就直接抛之脑后了。
而经过这么一连番的打岔,我跟赵初也面上行了一礼。
“三殿下还没有介绍这位,来自岭南的贵客呢?”
这个时候,司剑南再次将话题引入了正题,原来,他们也是才刚碰头,至于一直说的那顾客。
在三皇子跟司剑南一来二去的胡扯中,一直一言不发,似乎对他们的恩怨,丝毫不感兴趣。
若非他通体的气派,险些能把这个人给忽略掉。
这个人,有种不像权贵的权贵。
因为说他是权贵吧,他根本没有那种威严的气势,到像一个江湖的闲散人,说他不是权贵吧。
又通体敛着贵气,令一个皇子,说话也带着恭敬之意。
“北辰无痕。”
谁知,不待三皇子介绍,这男子已经淡淡一语,自我介绍了,而他在说话的时候,一双目光若有若无的看了赵初一眼。
似乎带着几分深思。
“此人不简单啊。”
忽听赵初淡淡一语,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而是以另一种方式的传音,传给我们的,估计只有我跟司剑南可以听到。
而司剑南一听对方的名姓,则迅速露出了恍然之色。
“原来是岭南北辰家的人,失敬失敬。”
应该是个很大的家族权贵,我心里猜测着,至少是百年的望族。
“客气,只是不知,司小侯爷不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