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你想的那般卑鄙,如今我已得了自由身,多少还是承了秦姑娘之恩。”
是的,当初在百里市,若是没有我慷慨解囊,怕是这幽泉剑终究还是会拐好几个弯的,没想到这事他还记得清楚。
赵初则撇嘴,眼神示意,你继续。
魏苍凌果然继续道:“我魏家数代戎马,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都不会做人的奴,但你的确是帮了我很多,我魏苍凌也不是没有良心的,自今日起,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魏某人都愿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这跟做我的奴有什么区别吗?”
赵初古怪的问。
是没什么区别,做他的奴,也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还他的恩,还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没区别啊。
“那个,魏苍凌说的对,其实当初赵初也未必真的要对你如何如何,那时候不是大家还不是特别熟悉信任嘛,如今我们也算经历生死,我们知道魏将军您义薄云天,生的威武死后壮烈,你也知道了,我与赵初其实都是实在人,咱们说起来也是不打不相识,以后魏将军若有什么帮忙的地方,也尽管来找我们的,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我赶忙和稀泥的,嘚吧嘚吧说了一顿。
然后示意赵初闭嘴。
魏苍凌哪里是要跟我们划清界限,人家是在给自己心理找个平衡,虽然是一样的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但出师明目不同,一个为奴,一个是还恩。
就像读书人身上都有点穷酸气一样。
当兵的总有点小气节,需要照顾。
只是魏苍凌在听到我喊他魏将军的声音,忽然长声一叹,一身的落寞道:“我早已不是什么魏将军了,五百年前就不是了……今日言尽于此,赵初,你知道如何召唤我的法子,若无其他事,咱们就此别过吧。”
说完,魏苍凌转身飘然而去。
如今自由身的他,估计不会在回葫芦山了,以后天高海阔,形单影只,再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莫名填了继续离别愁绪。
“其实他也挺可怜的。”
我幽幽感慨。
“我更可怜,拼死拼活一晚上,一大早饭不给吃不说,自己的女人,却在夸赞别的男人,”赵初怪眼一翻。
“我何时成了你的女人?”
一抬头,是啊,说话间,天就亮了。
也不管赵初是不是真饿,反正我是饿了,当即赶紧到厨房找起了食物,我们吃完饭,又在义庄小歇了一个时辰。
原本想打听打听,昨晚村子里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
谁知半日里,义庄一个人也没有来。
好不容易等快中午的时候,老鬼才赶了回来,而这个时间,也的确是昨天我们跟老鬼约好的时间。
“走阴使阁下……你们还活着呀,太好了。”
看得出来,老鬼很担心我们。
我一笑:“我们当然活着了,不然还能怎样。”
老鬼满面沟渠的脸上,哀叹着摇了摇头:“我都听说了,昨晚我们桃花村闹了一夜的邪,尤其义庄这边,听说点了一夜的鬼火,很是吓人……”
老鬼说起了他一路打听来的事。
我一惊:“可有村民受伤?”
“那到没有,谁见过那阵仗,一看到就都吓的跑回家去了,”老鬼摇头。
这个时代的百姓,对迷信倒是很乖觉。
我笑了笑,当然没告诉老鬼,昨晚具体的事,而老鬼也没有刻意打听,这老头其实比谁都清明的很。
至于义庄的秘密。
我也没有深问老鬼,因为我知道,他也只是个守墓人,我来此,不过是暂住此地修行而已,不过感觉怕是缘分也快尽了。
“老鬼,以后我怕是想离开桃花村了。”
临别的时候,我突然对老鬼说。
而老鬼对我的这个态度,显然也是早有预料,并没有表现太意外,“走阴使阁下的前途自不在我这里,你若离开,我该替你高兴。”
“好,有空我会回来看你的。”
做了别,我跟赵初离开了义庄,回了桃花村,原本赵初的意思是,我们先回我们的砖瓦房看看,毕竟离开了也有些日子。
想来他还真把那房子,当成了他的窝。
我点了点头,只是不想才刚进村,就听到了一个消息,赵家出事了。
赵家出了什么事?
我拉住了一个正在嚼着舌根子的妇人,而那妇人看了我一眼,竟是没认出我来,到看了赵初,一眼就认出来了。
“呦,这不是赵家的小秀才嘛,渍渍,真真是神仙般的小少年,咦,这女娃娃是哪家的千金,生的也如此富贵,我就说嘛,那义庄的阿瑶不是什么好胚子,如今总算开窍了……”
赵初其实并没有秀才的身份,只是村里人,搞不懂这读书人跟秀才的区别,只道,赵老爷子是秀才,那他孙子也是秀才一般。
“咳咳,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