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就这么直直的玩了三四日,这样平和充满欢快的日子,也一直到第四日才结束的,因为司剑南回来了,而且还是半夜回来的。
他一身漆黑色的衣袍,腰跨长剑,一头墨发梳理的一丝不乱,很有将门小侯爷的派头,但一张英俊的脸上,却是布满了疲惫之色。
而他回来的时候,我还睡着,不过赵初知道,反正他睡觉的时候本就清浅,于是过去问了司剑南,司剑南与他说了一些情况。
就累的睡过去了。
“如何了?”我问。
赵初回来道:“他去了冯家的祖籍,但跟我想的一样,冯家早已在多年前就人去楼空了,他们已经不想为朝廷效命了。”
“他白去了?”
“也不全是。”
赵初摇头继续道:“就算冯家不想在为朝廷效忠,但一个偌大的家族,不可能说消失就消失了,关键是有没有心去找,而司剑南是个有心的,还是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找到了几个冯家的后人,尽管没问来什么绝对 有用的消息,但至少可以证明一点。”
“什么?”
明知道我好奇,赵初这厮还说话大喘气。
“你猜?”
赵初坏坏一笑。
我则直接操起手边的枕头,扔了过去。
赵初一脸痞笑的接下我的枕头,说道:“不闹了,告诉你就是了,至少证明……冯家当年归顺朝廷,所做的事,果然是非同一般,盗墓还算小的,若猜的没错,冯家与司剑南的叔叔,应该同属一系,是朝廷秘密组织专门针对葫芦山的人,而这些年,他们已经为那件事,折损了许多,但不管折损多少人,朝廷都在不遗余力的进行着。”
“我想,司剑南的叔叔,要么死了,要么跟冯家一样,厌倦了那件事,选择的假死或者别的什么手段,永远的消失。”
赵初洋洋洒洒说多了这么多。
我先是听着迷糊,问:“那他叔叔到底,是否还活着?”
“若他叔叔的性子,有司剑南一般的滑溜,估计是死不了的。”
“这算什么话?”
本来我,赵初,包括魏苍凌,我们对神秘的葫芦山,都是保持敬而远之的。
但反而经历过这些一系列的事情后,我越发的好奇,葫芦山里究竟有什么,这么多年,冯家奉命前赴后继的来,就连司剑南的叔叔。
那种朝中权贵,也在暗中不断探查。
而他们,不过都是朝廷的马前卒,那朝廷的意思,是不是就是那个高坐庙宇之人的意思?我开始有些不敢想象了。
我们十里八村,葫芦山那种穷乡僻壤之地,居然会有大宇王朝的那位,所觊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花这么大的代价?
而这,之前在陈家,司剑南表示,他知道一些,但是因为牵扯太大,他不说。
“如今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是不肯说吗?”
我问。
赵初看着我道:“他倒是想说,只是还没说就睡着了,等他醒来再说吧?”
我闻言,双眸一亮。
之前葫芦山的秘密,司剑南不肯说,扯什么牵扯太大,怕连累我们,其实说白了还是不够信任我们,如今我们也算几经生死,我们信得过他。
他自然也信得过我们,这个秘密,该到了共享的时候了吧?
我发觉,秘密这种东西,真是一只野猫,不知道的时候,不怎么想知道,可越是送到嘴边呼之欲出的时候,越是抓心挠肝。
“好奇会害死人的。”
赵初提醒我。
“知道知道而已。”
“德行……”
我俩正说着话,窗外,忽然飞进了一只信鸽,落在了我们的窗前。
以前我见司剑南玩过这玩意,赵初何时也玩信鸽了?而且从他此刻疑惑的表情上看出,这信鸽还真不是他的。
“不会飞错地方了吧?”我问。
赵初摇头:“不知道,既然落下来了就看看吧,说不定是司剑南的信鸽,他就住在我们隔壁。”
说的也是。
“只是我们这么偷看人家的信鸽,会不会有些不厚道?”我说了一句。
赵初却已经拆开了信鸽脚上的竹管,道:“看看而已。”
“德行……”
明明他方才还笑我好奇,如今改我笑还给他了。
只是拆开那手指长的信纸后,他表情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看了我一眼道:“这信还真不是司剑南的,而是有人专程给我的。”
“什么人?”
我疑惑的问了一句,因为知道我们目前住在锦州城的人不多,我们对外也没什么朋友,怎么会有人把信鸽送到我们的窗前。
“谢圣女。”
赵初这么一说,我脸色微微一变,别扭道:“谢圣女还真是神通广大,人都走了,居然还能如此精准的掌控我们的行踪?”
赵初闻言一笑,“我以为你会关心她信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