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今这东西呢?”
村长问。
而秦汉生一听,这开祠堂,一不要他的房子,二不要他的良田,只要那个箱子,这才微微松了口。
嘟囔着道:“箱子还在,我回去给你们找来便是。”
说完,秦汉生就走了,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真从家里的地窑找出了一只旧箱子,送到了祠堂。
而这箱子上还挂着锁,想必应该是有些年头没人动过了。
如果里面真的是字画,而且还是杨老爷子所看重的字画,少说不是古董一类,不过也是后来我才知道,大宇王朝有些年重武轻文,这些字画只有在少数人的眼里是值钱,但大多数百姓的眼里。
都是废纸。
所以说,也得亏秦汉生是个没文化的,这东西才保留了下来。
而我们之前也没想到,杨老爷子留的东西,居然是这些。
“如今都清楚了吧,不过是个破箱子,几卷破画而已,”秦汉生显得不屑一顾。
我望着这个异界的父亲,心头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只冷淡的笑了笑,道:“自然清楚了,另外,趁着村里一些长辈都在场,如今我们也该分明分明了,从今往后,我秦瑶与你秦汉生在无干系,往昔无论如何,我们前尘旧账今日一笔勾销如何?”
这也是今日开祠堂我的主要目的之一。
“你这个大逆不道的忤逆之女。”
秦汉生一听,我要跟他断绝关系,立时又露出了几分狰狞的神态,而这当然不是他不愿意跟我断绝关系。
而是这种事,就算提也是他先提,我先提了,就是大不孝。
这个问题不光秦汉生这么看,甚至就连祠堂内,一圈的老人长辈也是这么看的,一时他们望向我的目光,纷纷变的几分古怪。
尤其赵老爷子,带着几分不满。
在一想到我还是他孙儿要娶的女人,心里更是不快,但再不快,也抵不住孙儿的喜欢,他也只好忍气吞声了。
“别以为你勾搭的赵秀才家的公子,住进了砖瓦房,就得意了,告诉你,我怎么都是你爹,别以为你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我不知道。”rPqJ
秦汉生恶狠狠的道。
“那您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呢,如果您要是觉的祠堂说不清楚,我们报官,继续彻查当年我外公临终前后的事。”
我对秦汉生没什么感情,只是陌生。
如果他一定要继续纠缠,我也愿意奉陪到底。
秦汉生闻言一抖,自古民不与官斗,这是恒古不变的,开祠堂解决问题,已经是够丢人的事了,还要报官,光费用就是一大笔。
他才不会那么蠢。
“哼。”
最终秦汉生也只是冷冷一哼,拂袖而去。
祠堂散会后,我与赵初亲自又去拜见了那位马老,而且还在赵家吃了一顿饭,只是席间,马老大约瞅着赵初是个可造之材。
便出言问答了几句。
虽然赵初也算对答如流,但暗地给在给我翻白眼,大约觉的这样很挫,或许考功名是以前赵初的理想。
不过我才赵初肯定没这个理想。
好不容易吃完饭,赵初就要带着我回去,只是离开的时候,我听到院子里,赵老爷子在问方氏话。
“阿含,你觉的赵初娶秦家女的这件事,如何?”
阿含是方氏的名,方氏闻言,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道:“若是阿初喜欢,我到觉的也不失为一桩婚事。”
“可是他将来的前途,难道当真娶个看过义庄的野丫头……”
“阿初喜欢就好。”
方氏依旧一副温顺的样子。
看来赵老爷子虽然表面答应,但心里却始终一百八十个不愿意,倒是那方氏,我发现我最看不懂方氏。
“阿初,你过去与你母亲关系如何?”
回去的路上,我问。
赵初想了想,似乎觉的不好回答,道:“不就是那个样子吗?”
他好像并不太懂母子之间该有怎样的感情,所以我也不在说话了,直到回到我们的砖瓦房。
我才有时间,仔细去看看那个从秦家要回来的箱子。
“你说里面会是什么字画?”
我兴致勃勃的问。
赵初拖着下巴道:“你外公既然以前是大户人家的庶子,他带着的东西肯定也不一般,看看,要是值钱,就卖了。”
“怎么要卖了,不能留个念想啊?你很缺钱吗?”
我淡淡看着赵初,暗叹,哎,曾今好好的灵玉少年郎,如今怎么就变成了守财奴呢。
赵初也淡淡的看着我,道:“以前我不太知道,反正最近我发现,钱是这个世道真是个好东西,什么地方都离不开银钱,所以我喜欢钱啊。”
我笑了笑没说话。
赵初已经想法子弄开了那箱子上的锁,将箱子翻开,也许太久没动过了,登时一片尘土飞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