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这别动。”
赵初直接将我搁在了一棵高高的树杈上,显然并不打算让我加入战斗,而想起刚才那些被血尸撕碎的尸体,我也是心有余悸。
只感觉,陈家的事,已经彻底超出了我的掌控。
“把这个带着。”
我反手就把手里的蛇龙匕,递给了赵初,意思很明白,陈家血尸,已经不需要镇压了,直接大卸八块吧。
赵初立刻会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快速就冲下了山隘,与山隘下的血尸缠斗了起来,而那血尸虽然厉害,可以轻易撕碎一个活人。
但同样的,因为他没有灵智,只是凭着一口煞气的尸体,所以动作上也很僵硬,像个迟钝的大个子。
所以我完全不担心,赵初会对付不了他,相反,赵初一席白衣,在凌晨的微光中,矫健的想一条滑不留手的鱼,完全的游刃有余。
我坐在高高的树杈上,正看的紧张。
我的耳边,忽然袭过一缕凉凉的风,风中,好似有一个女人,在轻轻浅浅的笑着,那笑声,格外的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谁?”
我立刻警觉的低喝一声。
我可不认为是自己听错了,有东西在我身旁,而且,血尸突然逃走,将我们引到这里来,难道也是跟刚才的那声笑,有关系?
“什么人,何必藏头所尾。”
“我就是不藏头所尾,你又能奈我何?”
那个轻轻浅浅的声音,微微一语,但声音却依旧充斥着一股满满的不怀好意,我掌心,我已经暗暗捏住了一道灵符。
“我又不是鬼,你用灵符也对付不了我。”
谁知这个不怀好意的声音,立刻看穿了我的心思。
而我也几乎由此肯定的道:“你是撕了陈家的灵符,利用血尸将我们引到这的,你有什么目的?”
那个声音淡淡的道:“不错嘛,脑子不慢,就是可惜,堂堂的阴间走阴使,我之前还当是什么高手,现在一看,不过是仗着身边有个灵体帮忙,就敢斩妖驱邪的草包而已。”
“你说什么?”
闻言,我猝然瞪大了眼。
而我当然不是因为她骂我是草包,而是她知道我的身份?我才来这个世界没几天,对方好像对我的底细很明白似得。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取你性命的人,额不,确切的说,一个取走阴使性命的人,我们可是天敌,好了,不说了,万一那个灵腾开手回来,就不好玩了,”女子的声音,透着几分忧虑。
而才刚说完,我的喉咙,忽然被一股力量死死的掐住,这力道,完全要掐死我。
“你……”
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完全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出的手,居然就这么被算计攻击了,到底怎么回事。
我几乎快要被掐到窒息了。
手掌的灵符被我……
“都说了,我不是鬼,灵符对我没用,呵呵,”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耳畔,似嘲讽,似鄙夷的道。
不是鬼,我自己也能感觉到,那到底是什么?
被这只无形的手,死死的掐在树干上,眼角的余光,依稀能看到不远处,赵初已经将那看似凶悍的血尸,撂倒在了地上。
但是因为我这边一边危险的波动都没有,所以赵初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树杈上我的情况。
“怎么,关键时刻,只会指望别人吗?”rhAc
那个声音,又嘲笑了我一句。
等一下,我知道你是什么了……下一刻,我猛人幡然醒悟,苦笑自己真实越活越回去了,这么点雕虫小技,居然也想杀我了。
一念至此,我浑身肌肉开始放松,不过片刻的功夫,我就脱离了那种窒息的感觉。
“你居然……”
那个声音透着几分讶异。
“不过一缕意念而已,也想迷惑我?”我冷冷一笑,可同时心中也是一片吃惊,念力之术,就像催眠一样,当催眠者说你会死的时候。
你就信了,然后整个心神就会陷入一种濒临死亡的挣扎中,直到自己把自己逼疯。
但眼前这个用念力对付我的人,显然功力不浅,因为她本人,可能在很远的地方,完全用一缕念力就控制了陈家的事情。
如果她在我近前……
“你以为,你这样识破我,就可以了吗?”谁知那个声音,得意一笑。
“是吗?”
我同样勾唇一笑,对方怎么可能会没有后招……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机会,我单手猛挥,快速结印,同时手掌我已经换上了一张普通的道火符。
对付这种东西,还用不着我的篮符。
“啊……”
下一刻,一个埋伏在我身后树干上的鬼魂,被我直接徒手就捉了下来,甚至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没能发出,就被我的道火符,焚成了灰烬。
“阿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