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吴家人,很是诡异。
至于怎么个诡异法呢,我竟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就见抬着大红棺椁的,分别是八个年轻力壮的家丁,虽然距离有些远。
但我依旧能分辨的出,这八个家丁的动作,十分的僵硬,像是八个让人上了发条的机器。
而随行的,则是八个身着红衣的婢女,人手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满满放着纸钱,一路走,一路朝着半空抛洒,纷纷扬扬的,一路纸钱。
所以吴家的这个队伍,看上去,真的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整体又像是葬礼,又像是迎亲,红白相加,尤其还在在这漆黑阴森的荒山野岭里。
而同样的,这八个婢女跟那八个家丁,有着一样的毛病,僵硬,行走的脚步十分呆板。
“咦?谁在吹唢呐?”
我立刻看出了哪里别扭,没错,唢呐声,这一队吴家的人,无论是抬棺的还是撒纸钱的,却无一人拿着乐器,那这风中的唢呐声是从哪来的?
“嘘,我们先悄悄跟上去。”
赵初给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显然他比我更灵敏。
当即我们猫着腰,开始一路观察着吴家冥婚的队伍,同时也很快发现,这冥婚队伍领头的,就是之前那在胡家跟我们有过一面的道士。
不过我发现,整个队伍,除了那个道士,手拿浮沉,看着很正常外,别的人,都好像浑浑噩噩,在僵硬的做着手里的事一样。
我们大概也没跟这队伍,走了多久,这队伍终于停了下来。
但风中,那隐隐约约的唢呐声,却是没有停。
“要开始了。”
赵初幽幽一语,然后又问我:“还能在开眼吗?”
我点了点头,“能。”
“那先不要开,稍等一会儿,就有好戏看了,”赵初忽然朝我神秘一笑,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我虽心里越发好奇,但现在是非常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