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呀!”她笑着回答,眉眼染上春天气息。
“他敢!”他先把他两条腿折断。
陶于薇一脸财迷的模样,晕陶陶地眯着眼直笑。“他送我的那座金屋真美,还有金光闪闪的聘金……啊!好舍不得呀!真想全部带走,说实在的,嫁给他也不错……”有她最爱的金子,时时翻出新花样的金制品,一座金屋装满金子做的东西,想想多美好……
“不许想,以后我弄更好的给你,一点也不亚于那些粗制烂造品。”醋劲大发的葛瞻一把搂住她细腰,低声威胁。
水月族的金制品较大器,少些繁复的花纹和精致的工艺,但是更质朴,有与天地合一的灵气。
可是自幼在宫中长大的葛瞻是真正见惯好东西的贵人,所见所用的都比别人精美,因此不太喜欢水月族的简单雕饰,认为太粗糙,不够精细,太过大而化之,是次级品。
“那是人家给我的,不收太失礼。”她很煎熬,想要金子、金子、金子、金子、金子……她的。
“错,是给王妃的聘礼,不是你。”她不是王妃,只会是他的妻子,天耀城城主夫人。
她一听,小嘴微噘,面露不满。“你能给我金光闪闪的金子和金屋当聘金吗?我觉得我很亏。”
一座金子做的宅子……很重的担子。“给我几年,我多卖些战马和武器就攒到足够的金子。”
要是当年的丰山被他买下,他也就不愁少金缺银了。
葛瞻还不晓得他相中的丰山金矿早被他怀中的女子移花接木给挪走了,她只在昌平帝面前说一句话,隔日丰山地契就转到她手上,当成她的嫁妆之一,而她已开挖出第一捅金。
“你的银子不是要用来买下一支赵家军?”她嘴快的打他脸,半点面子也不给自己心爱的男子留。
“呃!可以再等几年。”连自己的女人也满足不了,让她去眼谗别人的聘礼,那是他做男人的失败。
“那你还要等几年才去攻打南越,十年、二十年,不会等到你的死对头养大儿子吧?”以他的花钱法极有可能。
他被轻瞧了吗?葛瞻半眯起锐利双眼,“你很会赚钱,运气极佳,你做什么我跟着做什么,肯定一本万利。”
原本是说笑,调侃调侃她,没想到小气财女一脸气急败坏地直摇头,摇着他的手不许他一股脑的跟风。
“不行、不行,你不能跟我做一样的买卖,会把我的利润分薄的,你是男人自个儿想办法去,不准和我抢银子,我的赚钱路线是一家独大,不允许分食。”她护银如护命,一副人家敢来抢就跟人拚命的样子。
“你……”看她花栗鼠似的护食动作,葛瞻失笑地不敢笑出声,免得她恼羞成怒又给他排头吃。
但他不笑不代表没人笑,一声类似打喷嚏的噗哧声飘起,没多久转成令人恼怒的捧腹大笑。
“百里穆然,你给我滚出来,竟然躲在这地方偷听旁人说话!”太可耻,太无品,太不知礼数了。
“谁说我偷听来着,我比你们早到,你的毁谤太没有道理,是你们太沉迷打情骂俏而没发现我们。”唉!难得他把美人拐到手,正想好好诉衷情,却被野鸳鸯给破坏了——无媒无聘当然是野鸳鸯,明媒正娶才叫夫妻。
“你们?”陶于薇抓到关键。
百里穆然从一花丛后起身,他拍拍身上的草屑,把衣袍的皱痕拍平了,但他不急着走,朝后伸出莹白修长的手,一只白嫩小手往大手一放,他满脸温柔地将小手的主人拉起。
“主、主子。”空灵的冰嗓难得打结。
“金子?!”居然是她——
“向主子请安。”不太自在的金子一脸霞红,羞窘地低头不说话,一手揪着衣角,十分忐忑。
“金子呀金子,主子我太痛心了,虽然我说过要赔百里混蛋一个新娘子,但那是随口说说的玩笑话,当不得真,你怎么能为我牺牲,把一辈子幸福给赔掉。”她的金子呀!她有嫁女儿的心痛,真不想赔给笑得像黄鼠狼的人畜。
“主子……”金子刷地脸色一白,以为她辜负了主子多年来对她的信任,她慌得想以死谢罪。
“你的眼光怎会这么差,被这个光有长相、虚有其表的家伙给勾搭了,你说说他说了什么花言巧语骗你,你不想他负责我们就一脚踢开他,有我给你靠着,以你的好姿色、好才华,咱们不愁呀!再找更好的……”
“主子。”她破涕而笑,一颗吊着的心又安了下来。
“喂喂喂!你在撮合我,还是存心坏我姻缘,有你这样的拆桥月老吗?也不想想我花了多大的劲才把你从皇宫那个烂地方弄出来。”她恩将仇报,拆人墙角,连条路也不让人走。
“可惜又要回去了。”唉!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什么,回去?!”百里穆然怔了怔,以为听错了。
“这次来水月族途中的那场劫杀,我已经查出是来自旭川国皇宫,由陈皇后主使。”一说到下令的陈皇后,葛瞻目光冷若冰霜,透出嗜血光芒,似要立即将她斩杀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