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稀客,没想到在这个关头,你会联系我。”
空神领域祭祀殿的某个隐蔽房间中飘荡着一句话语。
在房间正首墙壁雕纹之下,两个橘红色的火柱喷燃着,中间则是一块幕布似的物什,上面印着一张人脸。
“当然得联系,我想知道你们空神族的打算。”劳波拉淡淡道。
没错,幕布上的人脸正是劳波拉,而在房间中站立的则是拜尔!
这是云陆之上两位大先知时隔十数年后的第一次交流。
“我们不会插手圣堂的事宜,别人或许不知道我们为什么和天使族结盟,但你一定知道。历史的真相往往掩盖在错综复杂的形式之下,除了我们波之一族外,你和翼之国度的那位恐怕也不会忘记吧。”
“当然,若非我被魔族抓走了,云之国和圣堂的关系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劳波拉叹了口气,“这是我的过错。”
“不,不怪你,这都是命运的选择。换句话说,是那位棋高一招。”拜尔把着长**淡道。
“好计谋,先是在万年前设计破灭了风之国,而后又在圣堂推出了一个代言人伺机而动,然后是在我云族埋下暗子。”劳波拉怅惘道,“结果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多说无益,你还是先把圣堂的问题解决了吧。”拜尔打断了劳波拉的叹息。
“你该知道的,我们云族传承的天空之书被桑坦多格给偷走了。”劳波拉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拜尔,“而翼之国度的星辰盘早已失传,只剩下你们一族的天空权杖和圣堂的神之心脏了。”
拜尔闻之不语,静若潭水。
“神之心脏现在多半落入唐克手中,他又是那位的代言人,算起来那位手中已有两样物品了!”劳波拉声音颤抖道,“或许星辰盘也已经在他的手里了,拜尔,我联系你最主要的还是希望你能够将空神权杖守住。”
“尤其是最近得到的消息,桑坦多格就在空神领域,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一味的保护到最后也只是苟延残喘,劳波拉,难道你忘了那个预言了吗?不破不立,这个陈旧的云陆也该迎来新生了。”拜尔将右手边的空神权杖高高托起,刹那间,空神领域上空的风云变幻起来。
“你是想?”劳波拉蹬蹬连退数步,眼中满是惊骇。
“引蛇出洞,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你的弟子折在了这里,那一切都休要再提,若是他真的拿走了空神权杖,那就让它去吧。四件分隔了万万年的东西聚集在一块,让那位苏醒,谁也改变不了。”
“你这是在拿云陆的未来在赌!”劳波拉一拳砸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桌面顿时四分五裂。
“祸由心起,我们四族逃避了万万年,从曾经的风之国到现在,难道真的逃的过吗?此时又恰逢大世,云陆还会想从前一样独善其身吗?埃尔洛的命运早就和我们联系在了一块!这封印在各地的古神也终将从昏睡中苏醒!”拜尔坚定道。
“我们能做的是不妥协!就像黎明不与暗夜妥协!”
“呼”劳波拉深吸一口气,“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无话可说,毕竟空神权杖是你们波之一族传承的信物。”
“劳波拉,当年桑坦多格背叛了你,难道你真的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踪迹吗?别忘了,你可是大先知!大先知除了大预言术之外还有神之第六感!不见不闻,觉险而避!”
“好吧,你说得对,我在那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拿云陆的未来在赌。”劳波拉痛苦的闭上了双眼。
“勘破本心,直到本质,杂质多了,对我们无益,也无法达到贤者的境界。”拜尔点了点头。
“贤者,不到真正的乱世,贤者又怎么会出。”劳波拉苦笑一声。
“我知道,劳波拉,桑坦多格的背叛对你有多么大的伤害,但这也是历练的一种。”拜尔摩挲着空神权杖淡淡道。
“拜尔,比心志之坚我不如你。”劳波拉喟叹一声。
拜尔一生为了空神族可是不婚不娶,人到老年亦无儿无女,但膝下却也有两三弟子。
大弟子风罗尼,天资出众,曾经也是预备先知名单上的佼佼者,可年仅四十却战死于要塞前线之上,让拜尔白发人送黑发人。
二弟子蒂尼奥,天资一般,但却一场虔诚刻苦,五十岁之际成就先知,有望步入大先知之境,但造化弄人,当年为了追寻某邪恶,孤身入绝地,至此魂消命丧。
三弟子克劳拉,年纪最小,也是拜尔最疼爱的一个,但却被他“亲手”推入死地!
当时是一场意外,由于克劳拉、索罗伦吉斯两人同时遭险,距离又过远,让拜尔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最终为了保存空神族未来之薪火,拜尔也只能救下索罗伦吉斯一人!
从那之后,拜尔便再也没有收过徒弟。
这个倔强而坚强的空神族老头面对这痛苦的命运依旧在坚持着,他的心智的确被磨练的很透彻了。
劳波拉虽然因爱徒背叛之错饱受十余年的折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