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七夜去了敦煌城,而海七夜跟颜如玉还曾是一对情侣。”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萧焕愕然道。
“非常简单。”伊剑歌笑了笑,“这‘荒漠天绝大阵’本就是颜如玉布下的。”
萧焕不说话了。
伊剑歌又道:“你肯定还有话说,但说无妨。”萧焕点点头:“我还是不相信你的话。”
“是么?”伊剑歌愕然道,“你不相信我所说的什么话?”
“我不信你真的会自杀。”萧焕道,“因为你完全可以自己去结果这两个人。”
“愿闻其详。”
“雪满天的武功虽高,但他还是先父的师弟。你既能害死先父,自然也能杀死雪满天。而谢夜舒的武功也绝不会高不过你,我见识过他的武功。”
“也不尽然。”伊剑歌苦涩地一笑,“若是单打独斗,我自信还能胜过雪满天,但他绝不会跟我单挑的。而谢夜舒的‘荒颜必杀阵’还能杀得死护花宫的僵尸,我又如何是他的对手?”
萧焕微一沉吟,道:“我还是不想为你杀人。我已经答应了明月,答应她不再与你为难。我要和她退出江湖,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
伊剑歌怔了怔,忽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弯下腰去,笑得眼泪横飞。
萧焕愕然道:“你怎么了?脑子进水了?”
伊剑歌朗声道:“我知道你还会杀我的,我相信你一定会杀我的,我有这种信心!”
萧焕皱眉道:“你这么肯定?”伊剑歌道:“当然,你母亲‘血薇刀’舒蓉也是我杀的。”
“胡说!”萧焕吼道。
“我没有胡说,我说的句句属实。”
“我真是搞不懂!”萧焕一声叹息,“我都说不杀你了,你怎么还要找死呢?你活腻味了?”
“喂,小萧,你有没有搞错呀,我弄死了你母亲,你怎么还不生气呢!”伊剑歌叫道。
“不能生气,这样会犯了嗔戒的。”萧焕道。
“我弄死你娘……”
“住口!”萧焕怒道,“不准骂人!”
“我杀了你娘,你……”
“什么?”萧焕双目一紧,“我娘也是你干掉的?你为何要这么做?!”
“当时我动了色心。”伊剑歌狞声道,“你母亲本就是江湖上有名的美女,她的腰肢、她的腿、她的……”
“闭嘴!”萧焕恶狠狠地瞪视着他。
如果眼神也能杀人,伊剑歌早已死去;如果怒火也能燃烧,那大地苍穹也变成了火窟。
伊剑歌竟不敢接触萧焕的目光,转过头,道:“我的确杀死了你的父母,但只要你为我杀了雪满天和谢夜舒,我便剖腹自尽。你……考虑一下吧!”
萧焕没有考虑,因为伊剑歌话音甫落,他便大吼一声,凌空一枪朝着伊剑歌当胸直搠。
伊剑歌心中一凛,身形疾转,堪堪避过了这势若奔电般的一枪。他身形甫一站稳,萧焕的第二枪已然递到。
枪未至,枪风已迫及眉睫。
好凌厉的一枪!好神妙的一枪!
这一枪本就是一记绝招,而且在萧焕盛怒之下所发,威力可想而知。
然,伊剑歌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实是江湖中凤毛麟角的人物、出类拔萃的人物。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施出了江湖中最难练的一种轻功“旱地拔葱”。他身形甫一跃起,便朝萧焕拍出了一掌。
萧焕一枪刺空,便觉头顶一股掌风如大山般压到,不禁心头一震。他万没料到伊剑歌的掌法竟也是如此了得,不敢怠慢,手腕一抖,战龙枪折势疾刺伊剑歌的小腹。
伊剑歌更不敢轻觑,当即双脚一碰,借力往后翻了半个筋斗,落下地来。饶是如此,他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深吸一口气,叫道:“难道你不在乎月儿了?”
萧焕冷冷地道:“哼!”伊剑歌一怔:“哼是什么意思?”萧焕沉声道:“就是说,我杀了雪满天和谢夜舒之后,你当真会自裁吗?”
“我靠!”伊剑歌一拍胸脯,“你放心吧,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我决不食言!”
“这就好。”萧焕道,“希望你不会食言。否则,拼着明月伤心,我也要将你诛于枪下!”
“就是这样。”伊剑歌笑了笑,“谢夜舒的大营就在向西十几里处,我静候你的佳音,哼哼。”
“哼哼?**?”萧焕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要走了。”伊剑歌袍袖一拂,转过身,足不点地般飘然远去。
夜风吹来,寒气刺骨。
萧焕直觉全身似被一团熊熊烈火所包围,愤怒的火。然,李镜花却没有这种感觉,他只感觉到寒冷。
寒冷的风从窗口吹进来,李镜花禁不住打了个寒噤。他就站在窗前。
窗前四周点满了耀眼的火把,无数堆篝火,无数个坐在篝火旁的人。
这些人是“墨香剑客”谢夜舒的属下,因为这里是谢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