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戏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告诉你?”
齐飞月闻言便是一怔,随即又笑了,“我以为卜公子对我……别有心思。”
“可你似乎不大乐意接受。”
他沉目看她,嘴角玩味,“我向来不爱强迫女人,而且你要知道,我是商人,无利可图之事,你觉得,我会做?”
齐飞月知道,跟他谈判,不仅要心理素质强大,还要有足够的资本与他对弈,可现在,她处在劣势,似乎除了她这个人之外,她真的没有任何可用的谈判的砝码。
可是,心甘情愿给他她又不愿意。
“那就打扰卜公子了。”
她搁下酒杯,轻拢长发,笑着提了一下裙摆,做了个颔首的动作,转身就走。
腰身突地被人裹住,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慢慢袭来,“我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你难道不知道,进了这扇门,就没法全身而退?”
在齐飞月怔愣尚未反应过来时,他的舌尖伸出来轻轻勾在她的耳骨上,找到那个洞,轻咬慢捻地誘惑着,“那天在游艇上,你一头撞进来,把我看了个精光,我是不是也该看回来?”
他说着手已经搭在了她的拉链边缘,显然有脱她衣服的想法,齐飞月猛地一惊,急急道,“卜锦城,我不要。”
她在他怀中挣扎,面上开始有了慌乱,而他们两人交叠,身体缠着身体,他某个地方的变化很清晰地抵着她。从来没这般无措过,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眶,而她微红的眼眶印在她雪色的容颜上把她衬得愈发的楚楚可怜,完全是一副待宰的样子。
男人心中被关着的猛兽瞬间出闸,他一口咬在她白嫩的脖颈,哑着嗓子粗喘,“谁叫你不乖乖的,非要惹我,嗯?”
乖乖的陪他不行,非要走?
见她真的是哭了出来,他有些于心不忍地退离开来,漠然看她一眼,从衣服口袋里抽出一张洁白的丝巾,俯身温柔地擦拭着。
“我还没做呢,你这一副被人强上了的样子,叫人很不爽。”
齐飞月恼恨地拂开他,虽然他已经表现的足够温柔了,但显然她是压根都不领情的,仰着脸说,“今天我很抱歉,打扰到卜公子休息,下次不会了。”
卜锦城冷冷地笑出声。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背转身出门,扬手就把丝巾扔进了垃圾桶——似乎,这一场遇见和这一场雨露相逢都成了过往里最风轻云淡的存在。
转眼,他便把她忘了。
一
齐家片场出事,死了人,这个消息不径而走,只两天的时间已经成了丰城最热议的话题。
齐虹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晚上回到家看到齐飞月还没睡,她扶着鞋柜低腕看了下手表,已经夜里一点多了。
她脱掉高跟鞋,换上舒适的凉鞋,走过来把包扔在沙发上,坐在她身边一脸疲惫地问,“怎么还不睡?这么晚,是在等我?”
“姐。”
齐飞月偏头看她,目光盈盈有着坚毅,“等爸妈忌日过了,我也去公司吧。”
她任性了这么多年,现在齐家有困难,她不能置之不理。
齐虹疲惫地揉着额头,撑着沙发说,“不用,姐管理公司这么多年,遇到的事情也不止这一桩,你不用担心,姐会处理好。”
“我知道你会处理好,可是,姐。”齐飞月说,“你也说了我二十了,而且我在美国的学业也基本上快结束了,是该回来帮你了。”
“你有这个心我很高兴。”
齐虹伸手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脸,眉色间有着不易察觉的黯然,她轻敛凤尾,望向眼前的电视机大屏幕,眸内似有波光,“我们两个人,有一个人就够了,我不需要你牺牲任何东西来撑起家业,这是我的责任。”
齐飞月一下子就扑过来抱住她,泪水默默地翻涌在眼眶内。
她何德何能有这么一个宠她至深的姐姐。
“好了,不能哭,不然姐就生气了。”齐虹反手抱住她,手掌落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齐飞月压住嗓音,僵硬地点了点头。
齐虹很累,安抚完她之后上楼洗洗就睡了,齐飞月坐在沙发里,还维持着僵硬的姿势,直到手机铃声刺耳地响起她才缓缓地动了动。
来电是卜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