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头发挽起来,戴上皇冠。
这一耽搁又耽搁了十几分钟,等她真正赶到红门的时候,已经到了九点多钟,足足让红门里面的所有人都等了一个小时之久。
卜锦城又点燃了一根烟,这一次他点烟的动作很慢很慢,火苗在他的手指按在触头壳的弹起部位时缓缓地缓缓地由微弱渐渐地得旺盛,这动作缓慢的很,就像被放大的慢镜头,等火苗蹿起来后,他又是极慢极慢地将火至在烟卷下,就在要燃着却还没有燃着的时候,那道沉重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他点烟的手顿了一下,目光略微抬起,看向门口。
那里。
站着倾倾城的齐飞月。
哦。
不对。
卜锦城想,她此刻是英皇,而不是昨天晚上在他下哭着求饶的小人,他将烟从嘴里抽出来,夹在两指之间,漫不经心地将火机的盖子合上,拿在手中把玩,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起漠寒的眼尾,冲南风说了句:“皇来了。”
南风此刻却有些后悔。
他不应该把齐飞月叫过来的,但是,不叫过来,谁来当这场局的审判?
君晚是剑门之人,而红门印章又非同小可,如果卜锦城刚刚审判了,那他就能抓住他的把柄,以此就能破剑门坚不可破的城防,可卜锦城很沉得住气,他猜到了皇要来,就一声不吭地等着。
这件事南风也不算手,毕竟红门印章只有皇才有权力收回,别的人在皇没有发话之前,都不能擅自它的主意,南风原本叫齐飞月来,也是考虑到了这一层,但他又忽视了另外一层,就是齐飞月与卜锦城之间的关系。
隐隐地,他感觉今天叫齐飞月有点不对。
但人已经来了,他也只好随机应了。
南风整了心si,倒是淡淡回了卜锦城一句:“既然皇来了,那这件事就请皇作主吧。”
“正合我意。”
齐飞月推开门,看到那么大一堆人围在一起,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果然是好事不找她,坏事都让她来出面。
这哪是皇啊,分明是灰。
但明明知道是灰,她还得继续往前,听到开门声响起后,剑门的人又一次转头往后看去,当看到皇亲临,各各人都吓的不自的往后退去,这一退开,齐飞月就看见了远的景。
而当她目光投递过来的时候,卜锦城伸手就将那支把玩的火机给摔出老远,他换了个坐姿,冲一步一步走过来的齐飞月笑了下:“皇陛下看起来脸不太好,莫非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当然没有睡好。
齐飞月想,昨天一整晚你都不停地做做做,她睡得好才怪!
齐飞月警告地投去一眼,抿了抿唇:“这是私人问题,就不劳左相关心了。”
卜锦城低低一笑,倒是不再趣她了。
齐飞月走近之后就看到了被捆绑住的君晚,君晚的嘴被封住了,她不能开口说话,但她却用一双干净澄澈的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齐飞月。
齐飞月接收到了她的眼神,但她没理,转朝南风看去:“为什么要把她绑成这样?”
“她妄想盗取红门印章。”
“红门印章?”
“嗯。”
齐飞月傻眼了。
饶是她对英的皇家历史不是很悉,但她也知道,四门之章其实就相当于古时候将军手中的虎符,私自盗取虎符,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君晚并不是一个笨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来?还被当场抓住?
齐飞月不怎么相信,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向了卜锦城。
卜锦城一直在看她,所以,当她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他就朝她恶劣地笑了下:“皇是有话要质问我?是想问我昨天晚上在哪里?不好意si,那是我的私人空间,不便向皇透露。”
齐飞月额角微抽。
谁要问他昨天晚上在哪里了?
吸了吸气,齐飞月扬手喊了一个红门的人,让那个人也给她搬了把椅子,她昨天晚上几乎一没睡,一大早又被南风叫过来,她还没吃饭,神不怎么好,肚子也饿,也疼。
卜锦城看着齐飞月座,又看了一眼她有点苍白的脸,想到昨天晚上他毫无节制地索要她一次又一次,他拧了拧那道好看的眉,突然站起。
众人都没防备着他会突然站起,不免一愣。
卜锦城将那支把玩了好大一会儿的烟咬在嘴里,神间漫着一丝狂妄不羁的淡定从容:“昨天晚上没睡好,你们审吧,审完后把结果告诉我就行了,我先走了。”
说着,余光往齐飞月的脸上又定了一秒钟,抄兜就走。
南风怎么能让他走,立马喊住:“左相,皇议事期间,为一等大臣,要全力配合皇,就算是有天大的事都要放一边,你觉得,与议事相比,你的睡重要吗?”
“重要啊。”
卜锦城轻轻款款一笑,“我睡不好,就会头脑不清晰,头脑不清晰,等会右相或皇问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