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锦城点了点头,不算多说。关于暮南倾的事,现在还不是提出来的时候,南风寒是曾经风靡一时的首相,也是南风家族神一般的丰碑,英动的四年,正是从他卸任开始,而他为什么卸任,皇又为什么在他卸任后大肆屠杀四大名门,他还没查清楚。
“你去把君晚和凯燕他们都叫来吧,商量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
“好。”
十仇把文件重新装入文件袋,放在桌面,下了瞭望塔。
卜锦城在他走后又起,走到窗户边,看着近在眼下的9号别墅。
那个别墅里住着他的人和他的孩子,他不会让烽火烧到这里来,更不会让烽火烧到她们上去。其实在丰城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出了齐飞月的份,但皇于他,确实无仇,他的敌人是南风。
如果他没有爱上齐飞月,他可能会用皇的死来让南风陷入被动和不可逃的境地,但皇是他心爱的人,所以,他不能让她死。
正如十仇所言,皇是南风唯一的依托,皇不死,想动南风家族是很难的,所以,他在知道暮南倾的真正份后,就答应他演一场又一场的戏,就是要拿到他手中剩下的股份。
暮南倾已经过了权势鼎盛的时期,这个年代已经不需要他了,他的股早晚有一天是要归还的,与其给了别人,不如给他。一来,只有他才能帮他,也只有他有那能力将南风家族的股控制在手中。二来,齐虹和齐飞月感亲厚,不管是她们中的谁,都不愿意看到对方陷危境,受苦受难。暮南倾为了齐虹拱手让掉股份,他又何尝不是为了齐飞月才让齐虹诈死逃生。
卜锦城想到因为齐虹的死,他真的真的差一点点就失去了齐飞月。
如果不是楚弈北说皇要登基了,他会悔恨死的。
还好。
她活着。
他找到了她。
深呼一口气,卜锦城掏出手机,拨出那个他查了好久才查到的号码——
“喂?”
电话那端,齐飞月一个人坐在大气庄严的书,一边翻看着资料,一边拿着手机。
卜锦城听着她的声音,面上就露出了笑:“时太太。”
“啊!”
齐飞月一声惊叫,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她颤**抖地拿开手机,看了看那个陌生的号码,又颤**抖地将话筒重新贴近耳朵,很不确定地喊一声:“龙先生?”
“是我。”
肯定又低沉的男声让齐飞月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龙先生怎么会有我的号码?”
“只要有心,没有什么事是做不成的,是不是,时太太?”
齐飞月没听懂他这句话暗藏的意si,只是想到昨天晚上他对自己做的奇怪的事,她就有一股说不来的恐慌,这种恐慌让她的心很难镇定。
她用手紧紧抓着桌沿,试图用此来减缓自己心中的紧张:“龙先生,我在工作。”
“嗯,什么时候下班?”
齐飞月将手机又抓紧了一些,防备地问:“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你别紧张,就是问你什么时候下班,我下厨给你做点菜。”
“不用了。”
“是吗?”
卜锦城远望着那小小的别墅,笑的很不怀好意:“时太太似乎每次吃我的菜,都有很大的反应,是不是因为你的丈夫……卜锦城,也天天做给你吃?”
齐飞月死死抿住嘴巴,不吭声。
他想探什么?
探她还是探卜锦城?
齐飞月又了。
卜锦城却是心极好极好,挽起唇角又问了句:“你丈夫……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丈夫如何跟龙先生没有关系!”
“就是问一问,你不用发这么大的脾气。”卜锦城淡淡的嗓音带着轻笑。
齐飞月听出来了。
他那么快的声音,像嘲笑一般,她怎么可能没听见?
齐飞月闭了闭眼,想到这几天他对自己的纠,总觉得很诡异,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绝对不能了,不管他想探谁,她都不奉陪了。
因此,她说:“龙先生,我一没长相二没材三没份,我应该不值当你费时间和力来逗乐子!”
“我没逗你。”
“那就拜拜了,你以后别再着我。”
说完就要挂断电话,却在要点上那个红挂机键的时候,话筒里又蹿出一句:“时太太,你就不想再看看你的丈夫?”
“你什么意si?”
“字面意si,就是问你想不想。”
“你到底是谁?”
“我刚刚说过,只要有心,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你如果想,你就一定能够看到,还有,晚饭我会做好,顺便会把时念先接过来,你……”
“不要我儿的主意!”
她的防备心这么重,卜锦城一方面很欣,一方面又很疼头疼:“你觉得我都快四十岁的人了,会对那么一个小屁孩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