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厢里面。
这个厢还跟之前装潢一模一样,镂空雕栏挡住几座连成一排的高档席位,镂空雕栏的这边,摆着檀香木的桌椅,他当然记得,就是在这里,他理了盛环,进而见到了齐飞月,还有那天,卜锦城出手,将齐飞月带出厢的景。
徐昌眼睛微微一眯,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劲,但没等他细细si考,厢的门被人一脚踢开,卜锦城冷漠高大的子走了进来,他的后,跟着燕山。
一进门,卜锦城就说:“让韩冀进来。”
韩冀,徐昌的随保镖,有徐昌在的地方就一定有他,卜锦城转坐入那摆在正上方的檀香木椅上面,冷着眸子看着韩冀推门进来。
“卜少爷。”韩冀进来,本分地了一声招呼。
卜锦城手指轻敲在椅把上面,不冷不热地说:“我记得,你曾经在这里拿枪指着齐飞月。”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韩冀都已经忘记了,他大约是记得在这里他枪击过一个人,但那人似乎不是齐飞月,他略带不解地往徐昌那里看去,徐昌轻轻摇了摇头,那意si是让他不要承认。
韩冀道:“我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嗯,也许你杀的人太多,多的真的是忘记了,不过,没关系,我提醒提醒你。”卜锦城说完,就扬声喊道:“燕山!”
燕山立马走出来,手从腰间一掏,竟掏出一把枪来,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动作的,只见枪一亮,还没看清那枪是什么颜,就听一声“嘭”的巨响,火药味在厢漫延,而燕山的左手,也就是他曾经拿枪的那只手臂,被一枪贯穿,直接废了。
燕山疼的啊了一声,牙齿咯绷一响。
徐昌则是猛地睁大了一双明的眸子,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卜锦城慢慢撑起子,走到韩冀的对面,站住,盯着他:“没有人能拿枪指着我的人,忍一次,是仁义,忍二次,是分,再忍一次,我就是窝囊了。”
说完,又把目光在徐昌上,气息骤然一冷:“我说过很多次,你做任何事我都不管,但就是不能动齐飞月,你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那就是没把你的命放在眼里。”
徐昌连忙要解释。
卜锦城已经转,很冷很薄地吩咐燕山:“这两人的命,就交给你了。”
燕山说:“小少爷放心。”
这一句放心,可真的吓坏了徐昌,他在卜锦城快要走出去的时候,连忙大喊:“阿锦!你这样做,真的要视法律于无物吗?”
“法律?”
卜锦城嗤笑:“这两个词,你应该送给晏慕修。”
徐昌一愣,问:“什么意si?”
什么意si?
卜锦城淡漠一笑,直接拉开门走了。
他没有回答徐昌的问题,但燕山却是拿起那把枪,冲着还在冒着青烟的枪口缓缓了一口气,很好心地解释道:“我家小少爷的意si是,这笑红尘是晏大少的地盘,你们在他的地盘上出事,这追根究底,到底是谁的责任呢?”
徐昌到此时此刻才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卜锦城要约他在笑红尘见面,他是想把他的死嫁祸在晏慕修上,而卜锦城真正的阴狠又何止于此?
燕山冷冷看了对面的两人一眼,说:“如果徐小玉知道她的父亲死在她最爱的男人手中,你说,她会如何?”
不顾两人越来越难看的脸,他又继续道:“应该也能尝受到像飞月小一样所遭受的那种非人的痛苦和折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