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虹!
这个名字,曾经在徐小玉的眼中,只是一个悍的名字,只是一个所有人都无法比拟的堪称商业界最传奇的一个人的名字。
她曾经是佩服齐虹的。
可现在。
她嫉妒,她愤怒:“你不能因为齐飞月的事就把所有责任和错事推给我父亲,我父亲为什么要害齐虹?齐虹的死,你自己也清楚。”
他清楚?
他清楚个鬼!
齐虹出事的时候,他人也在外!
晏慕修又痛又恨,那手捏的紧绷绷的,一张英俊的脸也绷的笔直,光上溢的桃眼淌着一层水雾,他倏地一笑,笑的又冷又硬:“我们的婚事,就此作罢。”
如果齐虹的死真的与徐昌有关,那他跟徐小玉结婚,让九泉之下的齐虹何以瞑目?
晏慕修转就走。
徐小玉突然冲上去,抱住他:“别走!”
晏慕修形一顿。
徐小玉哭着说:“你不能因为我父亲的过失就否定我,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也没有做过一件伤害齐家的事,你答应过我,说此生会对我好的。”
晏慕修缄默半晌,这才拉开她的手,不冷不热地说:“这段时间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我爱的人,是齐虹。”
“我知道,可我不介意!”
“小玉。”
“阿修,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徐小玉抱住他,一个劲地摇头,她不要听他说不结婚的这种话,更不要听他要推开她的这种话,她跟了他那么多年,无怨无悔,到头来,就得到他的一句:我爱的人,是齐虹?
她不要!
晏慕修微微一叹:“这个时候,我真的没心与你谈结婚的事,你让我先冷静一段时间。”
他一直都没有从齐虹那个阴影里走出来。
不管是多年前,她的移别恋,还是多年后,她的突然离世。
徐小玉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低低地说:“好,我等你。”
晏慕修这个时候才转过,看着她泪的眼睛,眉头微微皱了皱,但他没有伸手去帮她擦泪,只道:“我现在要去医。”
“我也算去看看飞月的。”
“嗯,那一起吧。”
晏慕修是开车来的,徐小玉原本也是要开车的,但看到晏慕修的车后,她就不算开车了,但在她跟着晏慕修走到他的车边,准备开副驾驶室的车门时,晏慕修扣住了她的手:“你去开自己的车。”
徐小玉一愣,抬头看她:“你不载我?”
“我可能晚上不会回来,你自己开车方便些。”晏慕修面无表地说道。
徐小玉幽幽地看着他,神里是委屈。
晏慕修推开她,拉开车门,直接开车走了。
徐小玉捏紧了,自在风中站了一会儿,这才返回到别墅,把自己的车开出来,这个时候,她不能义气用事,更不能因为生气或是嫉妒而做错事。
徐小玉开着车跟在晏慕修的后面,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到达齐飞月如今住的那个医。
停好车后,晏慕修走在前面,徐小玉走在后面,两个人还是一前一后地走进医,在进医的大门时,守在门口的四个黑人,那目光似乎跟红外线似的,在徐小玉和晏慕修两人上扫了又扫。
晏慕修双手兜,目光微微扫过来,说:“要我跟卜锦城电话?”
“不用,小少爷吩咐过,如果是你来,可以直接进去,但是,你后的人,不能进。”其中一个黑人一板一眼地说。
晏慕修站着没动,也没有回头看,只是伸手将后徐小玉的手握住:“她是我带来的,如果出事,自然有我负责。”
那黑人又看了看徐小玉,最后漠然一点头。
晏慕修拉着徐小玉进到医里面,等电梯的时候,他又松开了她的手。
徐小玉默默垂眸,不动声地将自己的手攥紧了,余光在边男人的上,却是怎么也无法移开,即使他为了齐飞月怪罪她父亲冷她,她还是那般爱着他。
有时候,爱真的会让人犯贱。
电梯门一开,两人走进去。
等来到齐飞月的病前,看着那如密室一样的间,连窗户都盖的密密实实的,眼前除了一片雪白还是一片雪白,周围连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一点声响,安静的倒真的像个停尸。
想到这里,晏慕修的眼睛一动,他走到门边,伸手敲门,只是敲了大半天,也没见任何人过来,里面也没传来任何脚步声。
徐小玉在一边看着,说:“会不会弄错了间?”
“不会,这间号是暮南倾跟我说的。”晏慕修说。
徐小玉微微皱眉:“暮南倾?”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晏慕修也没有多说,只是皱眉看着那道门,很久之后,他才转,往回走。
徐小玉见他要走,立马跟上:“不进去看飞月了?”
“大概是没法见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