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月推开卜锦城,但卜锦城紧搂着不放,无奈,她只得伸出手拍了拍温如槿的肩膀:“我不是没事吗,下次一定等你。”
没事才怪!
温如槿眼眶一下子得通红,她猛地扑进冷无言怀里,抱着他,将即将而出的眼泪死命往他上蹭,冷无言一句话都没说,只反手抱住她,理着她的发丝。
“走吧。”
卜锦城看了冷无言一眼,两个男人似乎心照不宣,各自搂着自己的人走了。
饭后。
卜锦城送齐飞月去了齐氏大厦,等她走后,他坐在宽大的驾驶室里,盯着眼前这栋高看了很久很久,之后才慢慢将头转开,盯着远方的斑马线,眼中的冷意一点一点地渗透开来。
他没有立马去找柯桥,而是给霍尊了个电话。
霍尊目前还在上海,自顾不暇,接到他的来电,很直接地问:“什么事?我忙着。”
“柯桥的命,我要了。”
简单粗暴的开场白,倒是让霍尊隐隐惊奇:“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对他起了杀意?”
“他碰了齐飞月。”
这几个字,几乎是一个一个地从卜锦城的嘴中蹦出来的。
霍尊道:“他没那个胆子,我来问问。”
“不用。”
霍尊轻微眉。
卜锦城又说:“不管他有没有那个胆子,他把心si在阿月上,我就不会放过他,你欠他的,就由我来偿还,他的命,躲不过这一劫。”
卜锦城开车回到司。
到了办室,他没有立马着手对付柯桥,对付他,其实是很容易的事,重要的是,昨天,苏苑说有事要跟他商量,一定要他去云城一趟,他是下午赶过去的,原本是明天才回,但因为冷无言的那个电话,飞机还没到达云城,他才吩咐立刻掉头回来,连苏苑见都没见到。
而就是这么短的时间,阿月就出事了。
他又不是三岁孩童,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巧合,世上哪来这么多巧合!
苏苑背着他做了什么?
卜锦城额头的青筋暴跳,一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袭上心头,他这一生,只愧对过一人,而在那个人临死之际,他答应过他,要替他照顾好他唯一的骨血,可是……
他的人,谁都不能动!佛动杀佛,动诛!
在卜锦城的心里,当然有轻重之分,有疏远之分,也许以前,齐飞月在他心中的份量等同于明熙和苏苑,也许还没有她们重要,可现在,她在他心里,是谁都比不了的。
柯桥犯了他的大忌。
苏苑又何偿不是?
卜锦城将手机搁在一边,从衬的口袋里拿出来一个东西,是早年前齐飞月在远山寺求取的平安符,虽然当时他是用硬的手段从她手中拿到的第一个,但这个平安符真的是他的心头爱。
他将平安符紧紧攥在手中,又去了齐氏大厦。
此刻。
齐飞月正准备带着夏青筱去拜访南齐的副总林柏呈,虽然陈襄南临走时向她说明了一些林柏呈的况,但齐飞月没有跟这个人过交道,不知道此人的脾如何,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陈襄南的口中。
齐飞月和夏青筱一起向电梯走。
卜锦城也乘电梯上来。
电梯门一开,卜锦城要踏出来,齐飞月抬脚要进,两人一面,四目相对,卜锦城看了一眼她旁边的夏青筱,又看了看她这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拧眉问:“要出去?”
“嗯。”
“去哪儿?要做什么?”
“跟司有关的,恕我不能跟你说,你过来是工作还是有别的事?我赶时间。”
卜锦城盯着她,想到昨晚,刚生起来的一点儿闷气又一瞬消散,他抬起手臂,按住电梯键门,对她说:“进来吧。”
齐飞月跟夏青筱一起进去。
电梯里面。
夏青筱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边不出声,视线一直盯着电梯门口,做个安静的人。
卜锦城将手掌里的那个平安符拿起来,在齐飞月的脖子上面,又帮她系好绳子后面的扣环,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这是你当时送我的,现在送你。”
“为什么突然要送我?”齐飞月不明地问。
卜锦城单手兜,单手揉着她的发顶:“想送就送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要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不用你送,我跟筱筱开车过去。”
“去哪儿?”
卜锦城非要问出她要去的地方。
齐飞月说:“南齐。”
南齐?
这个新司卜锦城怎么可能不知道!南齐,南齐,——陈襄南和齐飞月吗?
一怒气还没消散,又被另一怒气填平,卜锦城恶狠狠地盯着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人,真觉得自己某一天会被她给气死。
可真当那么一天,他躺在医的病里,看着惨白的冰冷冷的墙壁,灵魂如掏空了一般地想着,他宁可被她气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