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光十的霓虹总给人一种荣华富贵的感觉,卜锦城喝着酒,翘着二郎坐在沙发里,目光沉毅,毫无澜。
“无言!”
这个时候,温如槿匆匆推开门,冲着冷无言大喊:“除了四层和五层,这个游艇的其他层开了没有?”
“怎么了?”
冷无言见她这般慌乱,连忙站起来就要安抚她。
温如槿推开他,跺脚急道:“我刚去了四层,但是没有找到阿月,我问她那个秘书了,说阿月原本要来的,但不知为何,突然发个信息给她,让她主持宴会。”
“你别急,她既然不来肯定是有事。”
“关键是,我刚她电话不通啊!”温如槿哪能不急!
一回来就听说齐虹死了,又听说害死齐虹的是卜锦城,这这这……她才离开多久啊!
这不,刚转,阿月又不见了!
“不行!我要去找她!”
温如槿说着就要出门。
冷无言立马拉住她:“我派人去找,你就别去了,找到了马上告诉你。”
“我……”
“听话!”
“可是……”
“该着急的人都不着急,你着急什么!那么大的人,不会出事的。”
冷无言说罢,用余光扫了一眼仍旧坐在那里无动于衷的男人,将温如槿推到沙发里,随即拿出手机,给什么人了个电话。
电话收起,他长臂一伸,将温如槿搂进怀抱:“我已经安排人去找了,你就别担心了。”
“阿月会去哪里呢?”
“我怎么知道!”
“她昨天晚上很晚才睡,都在忙今天宴会的事,括服装首饰,都是她亲手选的,不可能不来啊,莫不是她有比这更重要的事?”
“或许吧。”
冷无言心不在焉地应着,循着她的脖颈一lu往下吻。
温如槿气的拿手拍他:“我心里正着急呢,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时候吻我!”
“祸害!”
“什么?”
“我说,齐飞月就是祸害,她不在,还不能让我吻你了?”冷无言很是气结,狠狠瞪了某个仍旧无动于衷的男人一眼。
可视线刚要收回,就被另一道阴鸷的目光逮住。
冷无言斜眉峰,一脸冷气:“看我做什么?再不出去,人就跑了。”
“跑不掉。”
“希望是如此。”
冷无言也不再管他了,专心地吻着怀里的人。
温如槿真是被他给气死了!
她没心!
嘴巴拿走!
舌头闪一边!
冷无言被她推开,喘着粗气,一脸冷霜地瞪着她。
温如槿不输气势地回瞪着他。
最后。
男人一把将她拦腰抱起,踢开间门,去了隔壁,而隔壁到底是在壁咚还是在壁咚还是在壁咚,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冷无言前脚离开,卜锦城后脚就跟着起。
他没有去找齐飞月,而是站在上层,俯瞰着四层的景,眼睛在宴会舞池里扫了好几圈,看到陈襄南在与一干商业人士交谈喝酒后,他才转。
下。
出游艇。
开车去了阳山墓。
风唱挽,拂在一方山头,卜锦城将宝座至尊停靠在一阶石蹲的旁边,徒步走上二层,转过几个弯后,他停住脚步。
眼前确实是齐虹的墓。
而墓碑旁边也确实蜷缩着一个人。
周围静谧无声。
卜锦城站了一秒,又冲着墓碑走去,越走近,酒气越重,眼光一扫,看到倒在一边的酒杯和酒,他眼中的墨就染了点寒意。
锃亮的皮鞋停在她的手指旁边,那摊开的手掌心里着一抹草灰,细白的纹lu里窝着一片叶,卜锦城弯下腰,单支地,俯一闻,就闻到齐飞月上酒气,而她此刻脸也红扑扑的,长发散乱不堪,虽然裙子相当致讲究,也确实戴了首饰和项链,但难掩一狈。
“明明不会喝酒,还非要一个人来这里喝酒。”
卜锦城低头吻了一下她被风的有点发冷的嘴唇,四唇相贴,他的唇瓣停留,静静享受了一会儿好几天都不曾触碰的柔软,这才低沉地开口,嗓音感而充深,柔软的一如她此刻的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