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齐飞月坐的那个位置:“安阳,你是在哪里碰到齐飞月的?”
“医,齐虹的病里。”
“跟我说说。”
安阳便把发生在齐虹病里的所有细枝末节都细细地说出,当说到笙提着行礼箱的时候,卜锦城猛地踢开真皮椅子,站了起来。
安阳一惊:“卜总。”
卜锦城已经急切地冲了出去。
走道上没有人,齐虹的办室里也没有人,电梯里没有人,厕所里也没有人,卜锦城找了一整圈也没见到齐飞月的影子,他拉住一个lu过的员工,问:“看到你们二小了没有?”
“没有。”
卜锦城松开他。
安阳追出来,看到卜锦城一脸烦燥的样子,提醒:“二小刚来的时候说,事理好后就去医,可能已经去医了。”
卜锦城掏手机的动作蓦地一顿。
他说:“去医。”
安阳:……怎么又突然这么急切了?人在边的时候,你冷淡的要命,人家不搭理你了,你又开始急了,哎,爱啊……
安阳站在那里感叹。
卜锦城浓眉一喝:“去开车!”
“哦。”
两个人开车来到医,齐飞月果真是在齐虹的病里,但是卜锦城站在病外,透过半截透明的窗户看着里面齐飞月忧愁的脸,步子没有挪动半分。
安阳问:“总裁,不进去吗?”
“我看看她就好。”
晚上。
名庄的厢里。
卜锦城端着酒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灯火阑珊的街道,想起了那天,在那灯火阑珊中,齐飞月笑的明媚张扬的脸,对比于她今天脸上的忧愁,他果然还是喜她笑的。
烦闷地喝下一口酒,他撑着窗台,将酒杯狠狠地砸了下去。
一声惊响。
厢的几人都愕然看过来。
“阿锦!”
霍尊离他最近,看到碎成残片的玻璃片,拧眉:“谁惹你了?怎么跟一个酒杯过不去?”
卜锦城扯了一下领带,转过,口气恶劣:“我他妈能不能不做了?”
“吃火药了你?”
冷无言也看不下去了,出声讽刺。
“我是认真的。”卜锦城一脸阴沉。
暮南倾一直不吭声,这段时间,他吃住都在名庄,连睡觉也是,卜锦城原本是不想搭理他的,可今天却似乎有什么郁结于心,他专门找暮南倾拼酒。
可两人怎么喝都喝不醉。
“阿月回来了。”
酒至半酣,卜锦城说。
暮南倾一直冷漠无温度的黑眸动了一下:“不舍得了?”
“是,舍不得。”
“可还是要做。”
卜锦城抿着唇不说话。
暮南倾又猛灌一口酒,笑了:“其实也没那么痛苦的,只要不想就没事。”
“可你已经半死不活了,我可不想成你这样。”
“齐虹怎么样了?”
“快死了。”
暮南倾的心随之紧了一下,握着酒杯的手猛然就失去了力气,酒杯从他手中掉下来跌在地上,幸好这个茶几底下垫着厚厚的地毯,不然这个酒杯也会跟卜锦城刚刚那只一样,摔的粉碎骨。
“你没事吧?”
卜锦城担忧地问,这好好的,怎么连酒杯都握不住了?
暮南倾沉默地站起来:“我去休息一会儿。”
卜锦城看着他的背影,抿了一下唇。
冷无言和霍尊也是沉默。
直到他的影离开,卜锦城才皱眉丢下酒杯。
霍尊说:“从齐虹出事那天他就已经很不好了,你还刺激他,怕他活的太舒坦?”
“他也只是煎熬这几天而已。”
卜锦城心里不是滋味。
齐飞月的突然回来,让他真的是方寸大乱了。
如果她知道……
真不敢想下去。
可。
不想也不可能。
就齐飞月今天蓦地出现在会议室来看,她大概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他对她做了什么,而她今天展现出来的能力,也让他暗暗吃惊。
他知道她是聪明的。
却没想到。
她竟然能够把司部每个人的事掌控的那么清楚!
深藏不露?
突然发现,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狠不得索的子,竟然也有让他觉得陌生的一天,但……心底那丝丝的自豪和欣喜又是哪般?
卜锦城皱眉叹息一声,也丢下酒杯。
没心喝酒了。
他想抱人睡觉。
医里。
齐飞月从齐氏大厦过来后就一直没离开过,夏青筱过来看了齐虹一眼又立马去司理事了,盛环杀人事件起的一连串连锁反应还是要有人理,不过,比之以前,舆论的压力少了很多,除了召开记者会澄清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