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聆夏的眼睛习惯了黑暗，也就慢慢看清了苏沐晨的样子。他紧抿着唇，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没有表情。

聆夏感觉腿被压得有些发麻，终于忍不住开口：“哥，你可不可以起来，我腿麻了。”

苏沐晨没有回话，动也不动。聆夏有些懊恼，再次开口：“哥，你先起来好不好。”

苏沐晨却突然一把捏住了聆夏的下巴，不断凑近，眼睛里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苏聆夏，你以为我是谁。”他冷笑一声，尽是讽刺，嘴唇慢慢凑近她的脸。

聆夏不知道他又是怎么了，那慢慢靠近的呼吸让她恐慌。

“你是我哥。”

苏沐晨继续靠近，嘴唇若有似无地在聆夏耳边摩挲，声音性感得如同情人的呢喃：“我没这么想过。你真像个傻瓜，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把我当做哥哥，不是吗？”

聆夏心里一震，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沐晨。后者却轻柔一笑，继续说：“知道你的初吻是在什么时候吗，嗯？”

聆夏再次想到那天的浴室，苏沐晨的气息扑在耳畔，暧昧非常。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苏沐晨说：“不是在浴室，而是我初三的时候，在你的卧室……我们的……第一次亲吻。你不知道对不对，你睡着了，你完全没反应……”

“我不想听。”聆夏心里有强烈的不安，她知道，如果苏沐晨继续说下去，将会听到她一直不敢面对的事情。

“你必须听！”苏沐晨轻轻地却不容反抗的说，他又笑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从那天开始我就疯了，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却偏偏渴望。多可笑，和别的女人上床脑袋里却全是自己的妹妹，我都觉得自己无药可救，可是那种想象让我异常兴奋。因为你，苏聆夏，只有你，才能让我有那种感觉……”

“闭嘴！”聆夏吓到了，她差点吼了出来，全身都在颤抖，自己的哥哥却对自己有那种肮脏的想法。聆夏只知道：他疯了，苏沐晨他疯了。

“呵。苏沐晨笑出了声，眼睛里尽是疯狂的神色，“苏聆夏，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你在我身下呻吟的样子，我想要你想的都快死了，却还得维持哥哥的样子，你折磨得我都快疯了。”

聆夏震惊得说不出话，只是看着苏沐晨。后者却开始亲吻她的耳垂，嘴唇的温度高的吓人。聆夏开始死命挣扎，现在的苏沐晨就像一个不顾一切的疯子，她害怕，非常害怕，只想逃开。

苏沐晨对聆夏的抗拒烦躁异常，使劲压住她的身子，寻到她的唇，胡乱吻了上去。聆夏根本挣不开，男女的力量悬殊太大了，她根本无能为力。那根本不叫亲吻，简直是恶狠狠的啃咬，嘴唇被咬破了，血丝沁出来，在两人的口中融成难言的苦涩。手伸进聆夏的睡衣下摆，摸索着握住尚显青涩的娇小，毫不怜惜地揉捏。

痛！痛！聆夏只有这一个感觉，苏沐晨简直像要把她吞噬下去，极度的恐慌包围了她。

“夏，夏……”急促的呼吸夹杂着他的低喃，他想要疯狂的证明些什么。

苏沐晨的唇慢慢移到了聆夏的脖颈，舔咬着，留下齿印。

“夏，夏，夏……”他好像只会说这个字一样，不停呢喃。

泪水无声地打湿了面颊，聆夏放弃了挣扎，睡衣被推到肩下，嘴唇在痛，身上也痛，她不知所措地哭着叫出来：“哥……哥……”像是凄楚的小兽。

苏沐晨停了下来，慢慢抬起头，看着聆夏满是泪水的脸，心里一阵抽痛，痛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颓败地翻身躺在床上，眼中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

聆夏哭着起来，她只有一个念头，离开他身边，她要离开。颤抖的手却怎么也穿不好衣服，突然，身体被一双手环住，用力收紧。

“哥，哥，不要。”聆夏疯狂地挣扎。

苏沐晨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用力拥紧了她，想要用尽全身力气来禁锢她。

“你要是不爱我，我该怎么办，苏聆夏，我要怎么办呐，我没办法回头的，我要怎么办？”声音沙哑的不像样子。

聆夏裸露在外的皮肤感觉到一阵湿意，苏沐晨的泪水滚烫得想要灼伤她的皮肤。聆夏不动了，她轻轻推开了苏沐晨，回过身看着他。

“我没办法，我放不下，我爱你，夏，我快受不了了，我快被这种爱逼疯了。”苏沐晨将头埋在手掌里，这时候的他那么脆弱。

聆夏用手将他的头抬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无助。

“哥，我们是兄妹，我和任何人都可以相爱，只有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