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一声声响,苏凉整个人一怔,只听那警员说:“你说谎!看,这是什么?”他扔了一块玉到桌子上,苏凉抬头看了看,摇了摇头。
不认识,这不是苏家的东西。
“这是孟家的玉牌,就是企图谋反的孟家!”
“这次失火一看就知道不是自然起火,是人为纵火,还是内鬼所为。纵火的人对苏府的别院极为熟悉,对密室的结构也是有多方了解,对下手的时间也有极为严格的控制。一看就知是多人事先密谋的!”
“而你,明明就是孟家的余孽,对苏家涵爷心存恨意,一心报复,趁乱混入苏府别院,放了一把火。什么朋友,情敌的,你编的故事也太假了点吧!说,你的同伙都在哪儿?”
军官同志,是你编故事的能力太好了点吧。
他是孟家的余孽?
就他?
苏凉咬了咬牙,说:“我真的不是,我姓苏……”
此时,门突然被打开,匆匆走进来两个人。那军官一见前面一位,赶紧站了起来,唤了一声:“队长。”然后,他看到了后面一位……先是愣了愣,然后赶紧立正站好,声音洪亮的喊了一声:“伍长好!”
那伍长是个有些矮胖的老头儿,大冷天的,他却汗流浃背,拿着个帕子不停的擦额头上的汗珠。他骂道:“好?好什么好?有你这样的人在这里添乱,我能好得了吗?”
那军官愣了愣,不太明白伍长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伍长那个恨啊,气得直接甩了他一个耳光。又指着这被打的军官对身旁的队长说:“看看,这就是你选出来的骨干精英,把这样的二愣子派到苏府去,就不怕丢自己的脸吗?你还要脸不要了?”
那队长也在不停的擦汗,被骂也不生气,直点头道:“是,是,您教训的是。”
伍长叹了口气:“你,你们真是些些废物。”说完,他赶紧冲苏凉走过来,满脸堆笑,一脸的褶子,笑容倒是极为恭敬的,他对着苏凉说:“凉少爷,您受累了,都是误会,来来来,这地方太冷,我们快出去。”说完他又自扇了一个耳光:“都是属下管教不严,竟然出了这种事,您千万别动气,伤了身子……属下死一千次都赔不起。”
苏凉愣愣得,还没反应过来,就让这位伍长拉着出了那房间。那军官在身边问:“伍长,来的到底是谁?”
“廷尉长?”
伍长摇头。
“联队长?”
还是摇头。
“旅团长?”
“师团长?”
依旧摇头。
那军官更加忐忑了:“总不会是部长吧……”
伍长叹了口气:“快走,别问了,比司长还大。”
“那,那……那是,岂不是……”
那军官白着脸,闭了嘴,苏凉却奇怪起来,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他好像并不认识军队里面的人……更何况好像还是个不低的官职。
他们一直往外面走,到了稍微宽敞点的地方,便听到了前面有嘈杂的脚步声。
谁来了?
只见那伍长赶紧迎上去,说:“苏,苏爷,凉少爷带来了。”
苏爷?
苏凉一怔,苏纵已经大步走过来,一手抱过他去,一手给他披上了羊毛的厚披风。苏凉一下子觉得温暖了许多,连道谢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想这么睡过去。
“苏、苏爷……您,您看……”那伍长谄媚的请示,苏纵没有说话。
突然“啪”的一声,好像有人被打倒了,只听那伍长教训道:“你们俩这不长脑子的,让你们去救火,反而把凉少爷给带回来了,麻烦苏府上上下下找了好久都找不见人。你们到底有没有脑子?!”
“凉,凉少爷,您看这……这都是误会,我的下属实在不得力,都是新人,不会做事……”那伍长可能是为了显得亲昵,想碰触苏凉,却让苏纵挡开了。
苏纵说:“徐司长,这个事情交给你处理。”
一个黑面、方脸、魁梧的男人立正,朗声道:“是,司令。”
那伍长都快哭出来了:“苏、苏爷,求求您,念在他们年少无知,网开一面吧。”
是了,苏纵是军统护卫军的最高长官。
苏纵却一点情面也没给,抱起苏凉就离开了。苏凉整个人都躺在苏纵怀里,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他扯了扯苏纵的衣领,苏纵立刻低下头来,声音如风琴的低吟,特别动听而温柔:“小凉,怎么了?”
这个人,和刚刚判若两人。
苏凉说:“顾谨容,他怎么样了?他在密室里,他去救孟怀瑶了。”这一句话说完,像是要把他掏空了一般,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气,再也说不出话来。
苏纵说:“小凉别急,慢慢说。”边说边捋顺他的背,把他披在身上的斗篷又拢了拢。
苏凉喘了一会儿说:“顾谨容……救救他。”
苏纵突然停下来,他顿了顿说:“小凉,不管我说什么,都不要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