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满了快一大半了,站在二楼卡座里看着已经开始人来人往的楼下,暗暗的感叹了一下。
“因为今天如果来晚了就没有座了。”齐尚冷冷的笑了一声,某人的祭日那位故人记得还真是清楚呢。力度不轻不重的拍打着殷隶的肩膀。
“故人?”殷隶搜寻着楼下来往的人群里面哪里有故人的影子却找不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齐尚,你说的是哪位故人啊?”
“看吧台。”齐尚淡淡的瞟了一眼楼下,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有些故人不得不见,不过还是不见为妙。”
殷隶看到在吧台边自己总坐着独自一人喝酒的地方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小御。”殷隶全神贯注的看着坐在楼下的人,没有听见齐尚说的话。“齐尚,能不能把小御请上来?”
“好。”齐尚淡淡的点了一下头,起身端着酒杯走下楼。“沈,你就在楼上等着吧。”齐尚的语气从来都是淡淡的,这一次却让殷隶觉得他有些事情没有告诉自己。不过殷隶早就习惯了齐尚有事也不明说的性格,也就没有仔细去研究齐尚话里的意思。
齐尚走到邵御的身边伸手指了指楼上,站在二楼的殷隶看着邵御的视线顺着齐尚指的方向看到了二楼,不由的有些紧张。转身走回卡座里坐下,在这个角度上,坐在一楼的人是看不见在二楼的人在做什么的。看着跟在齐尚身后一起出现在二楼的邵御,殷隶不由的苦笑了下,最近看见小御的次数到是越来越多了。还真是不习惯从前那个调皮又喜欢撒娇的小坏蛋现在这么一脸正经的样子呢。
“殷先生,我们又见面了。”邵御的脸上带着很公式化的笑容,淡淡的看着坐在卡座里的殷隶,朝他礼貌性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是啊,或许是我们有缘吧。”殷隶不想用那程式化的笑容对着邵御,干脆选择面无表情的说话。“没想到你也会到这家酒吧来玩,我实在是很惊讶。”
“我曾经有过一个同性的恋人,殷先生不知道么?这应该是商界公开的秘密吧。”邵御仿佛不忌讳提起自己的曾经,淡淡的回话。
“噢?我记得我跟邵先生提过,我出过车祸失忆了这件事吧。”殷隶的心小小的颤抖了一下,但是表面上依旧平静如水,对于沈凊跟邵御的过去,作为曾经是当事人的他怎么可能,又怎么舍得忘记,但是此刻却不得不选择装傻。
齐尚端着一杯长岛冰茶和一瓶龙舌兰回到了楼上,放到卡座的桌子上。“这个是本店今日招待,两位请慢用。”齐尚没有跟往常一样坐在殷隶的身边而是直接转身下楼坐到了自己经常蜷缩的小角落里一个人静静的喝着酒。
邵御看着桌上放着的长岛冰茶脸上的沈凊变得有些古怪,连伸手拿龙舌兰的动作也变得有些僵硬。
“邵御?你怎么了?不舒服么?”看着邵御一脸古怪的表情,殷隶也记得那些客套话了,伸手探了探邵御的额头。
“我没事。殷隶,你喜欢喝长岛冰茶么?”邵御扯起嘴角艰难的笑了笑,连带着倒酒的动作也变得有些迟钝,酒杯边撒了一圈被倒出去的酒。
“嗯,我喜欢它混杂烈酒香气的味道,这个应该是我寻求刺激的唯一方式吧。”殷隶温和的笑了笑,这是沈凊的习惯,只不过被殷隶延续了而已。
但是作为听众的邵御却感到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殷隶,你真的和他很像,连这个习惯都那么的相似。”邵御露出一个有些惨淡的笑容,颤抖的端起那杯好不容易才倒满的酒一口喝光。
“不好意思,不知道邵御你说的那个他是谁?”这种情况之下,殷隶实在不知道自己除了装傻还能做什么,索性就一直装傻到底好了。
“那个人,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同性恋人,他在4年前死在我怀里,就在今天。”邵御陷在了自己的回忆里,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像是在呓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