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盏被逗笑了,同时也有些许惊讶:“关的是哪家的门?打的又是哪里的狗啊?”
这么说,显然是打算要帮忙的咯?杨东阳一喜,立马冲出了他家安美人的怀抱,奔向了巧笑嫣然的花妖,然后重重一拍他的肩,吼道:“好兄弟!”
安十一一脸黑线,双胞胎站在一旁难得不插嘴,只看戏,十一和勉强能起来的十二外加柳影都将脸别到了一边。
东阳公子真是好样的,居然敢当着公子的面‘勾人’。
安十一除了脸有些黑外,倒没说别的,红衣一早就给重晏松了挷,只是挷重晏的那绳子有些怪异,虽然紧得很,却未伤到重晏分毫,这让红衣心里的怒气小了不少,重晏之前与花盏对峙时受了点伤,神情有些萎靡,不过精神还过得去,红衣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见确实没什么大碍了,这才大松了口气将他抱进怀里,当宝似地轻轻蹭着,当然不会忘了吃点小豆腐占点小便宜。
而重晏,居然没有推开他……
红衣胆子大了不少,手悄悄伸进了重晏的里衣嘟着唇就去亲重晏的小嘴儿,才不管这时候做这事是不是不合时宜,难得他家的重晏这么乖顺,不做点让人脸红心跳的事,那他就真不是艳鬼红衣了……
“红衣,”杨东阳叫道。
这一声叫得重晏双颊通红,叫得红衣从心痒难耐直接升级到怒火滔天,妖异的鬼眼刷地一下看过来,看得坏‘鬼’好事的杨东阳非常配合地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自发自动贴进了他家安美人的怀里。
总地来说,安十一对红衣这一瞪还是挺满意的。不过,咳……正事要紧。
于是众人在安十一的眼神示意下,不分大小不分尊卑,围着花盏家那张大大的八仙旧桌坐了下来。
“说说看,云家那群‘狗’哪惹到你了?”花盏作为主人,虽然很不待见这群人……哦,东阳应该除外的,但,活了几千年,该有的礼节还是不会少的——他叫人泡了壶好茶,然后亲自给杨东阳斟上了。
杨东阳眼一眯,高高兴兴地捧着茶品着,平常被安美人侍候惯了,如今看来,花盏很不错诶,人又聪明长得也漂亮,可惜可惜……
“狗没惹到我,不过,”杨东阳眯着眼看着安十一,“不解决了这狗,我家美人心难安啊!”而且云家那人受伤了关安美人什么事?输内力也是很辛苦的好不好?安美人觉得没什么,可他觉得心疼!
所以那群老家伙不能姑息,要往死里打,哼。
花盏对云家那群人其实没多大好感,以前云周在,他倒是会偶尔去那里坐坐找云周喝酒,只是云周如今这样,也算不得云家人了,既然杨东阳说要解决了那‘狗’,那他倒是很乐意做帮手的。只是,总得谈好了‘条件’才行……
花盏在心里琢磨着这‘条件’得怎么个提法,旁边除了事不关己的红衣,其他人,包括重晏在内,都对这两人的对话是一头的雾水,完全摸不着边。
双胞胎最是耐不住,叽叽喳喳早闹开了。
“十一嫂,你们说的这狗是云家啊?”苏胡好奇道。
“看就知道啦,”伍离受不了自家哥哥的迟钝,一掌拍过去,被躲开了,“除了云家那群讨厌鬼还能有谁,不过,东阳哥,我也不明白耶,为什么是云家人?”云家应该是受害者才对嘛。
“当然是云家人了,”杨东阳一边喝着茶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杀人越货,窝藏逃犯,密谋造反,你说这人该打不该打?”
旁边一伙人已经全呆了,他们所纠结的不是这些罪名到底有多……么地大,而是,杨东阳,他到底是怎么得出的这一番结论的呢?
安十一听杨东阳信口开河,免不了一阵头痛,这人话说一半留一半,存了心戏耍这群人,不过,算了,他开心就好。
“东阳哥……你……你别吓我啊,密谋造反?”伍离抚着胸口直喘气,这消息太惊悚,不可能吧?就算第一庄是武林第一大庄又如何?对朝廷来说也不过只是个江湖门派而已啊,他拿什么造反?而且……而且,东阳哥怎么知道?他怎么知道人家要造反啊?
不只伍离,其他几人也是……好奇得很。
“第一庄的膳食如何?”杨东阳道,好似完全没听到伍离的话,却问了个全然不相干的问题。
“不怎么样!”对于这一点,十一十二都是很不满意的,所以一听杨东阳问,便立刻回了,然后一脸求教地又问,“第一庄的膳食与造反……有什么关联么?”
杨东阳摇头,当然是没关联的,他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而且
“安美人二伯他怎地还不来?”杨东阳气道,“我想先吃个饭睡一觉……”
“二……二舅?”苏胡伍离再一次被惊到,二舅什么时候来的……不对,二舅来了吗?他们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第一庄杀人越货,窝藏逃犯,那是肯定了的,至于是不是密谋造反,要等二伯来了才清楚,”安十一见杨东阳气鼓鼓地,伸手揉了揉他那短发,“你不是才睡醒么?”
他是才睡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