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方法’(1 / 3)

安十一呆了一呆,再看向杨东阳时,便见他一脸愤怒地瞪着那鬼。

刚刚,是叫我打……那个‘他’吧?安十一呆呆地想,那只鬼不是说杨东阳不知道他的存在么?怎么会……

不光安十一呆了,那鬼也呆了,连带原要跟着那鬼进来的重晏也呆了。

“你……认识我?”那鬼傻傻地指着自己问。

杨东阳双手搁在安十一胳膊上,捏得死紧,居然咬牙切齿起来:“鬼才认得你!”

还真是鬼‘才’认得他。那鬼摸摸脑袋傻笑,有些不解:“你既然不认得我,怎地……要安美人……打我?”

“你叫安美人什么?”杨东阳乍一听这话,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刚刚那鬼进门时他一时被惊到,这会儿才听得那鬼也管叫安十一叫安美人,心里那个气啊,真冲脑门。

“安……安十一啊!”那鬼倒也是识时务地,见杨东阳那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立马便改了口。

“哼,”杨东阳重重地哼了声,见安十一没动静,又瞪向安十一,“安美人,我叫你打他!”

安十一脑门冒汗,要他堂堂一个侯爷,不分青红皂白去打人……有点太那个了吧?

“东阳,他到底惹着你什么?”总得有个理由是吧!

“就是他害我天天睡不好觉的!”杨东阳愤愤然地从被子底下抽出一只手来,指着那鬼,“还害我老做恶梦!”

那鬼闻言有些傻眼了,想想这么些年来,他也没做过什么怪啊?怎地会害到人家天天睡不好觉还做恶梦呢?

安十一知道杨东阳做恶梦的事,之前也听那鬼提过一点,可如今看来,好似这鬼说话没说全啊?于是一双狐狸眼微眯,利刃一样的视线便射向了那鬼。

那鬼被这两人的目光看得身子一抖一抖,有些受不了,忙拉过站在他身后的重晏挡了去。

杨东阳这才发觉原来房里还有一个人。那满脸的愤怒瞬间退地干干净净,冷着声问:“你又是谁?”

可以说,重晏应该是见过杨东阳的,在柳影的院子里那句脱口而出的‘安美人’让重晏对杨东阳的印象倒是挺深。也对他有了几分好奇,只是今日一见这人,重晏倒生出几分不高兴来。

这人未免太过倨傲!对着头一次见面的人,怎么能如此说话?

不过他倒是不知道,杨东阳如今在气头上,可没想什么礼貌不礼貌的问题,心里不爽,语气自然也不好了。

“重晏,”那鬼从重晏后头探出头来,回道,“还有我,我叫红衣!”说完搂着重晏的腰笑得花枝乱颤。

安十一闻言一挑眉,有些好奇,才要问,却听得杨东阳皱着眉道:“倒是挺形像地!”一身的红。

红衣得意地扬高了头,有些志得意满:“当然,重晏给我起的呢!”

杨东阳看他笑得那么灿烂,心里头恨得咬牙,再一次对着安十一叫道:“我管你青衣红衣,安美人,把他给灭了!”

安十一左右为难,这鬼……咳红衣,他可灭不了,可是吧,杨东阳又偏要他这么做,未来侯爷夫人的话……可不能不听!

“等等!”红衣见安十一真的就要朝着自己走来了,忙出声制止,然后苦着脸问杨东阳:“你要打我也让我挨个明白好不好?我到底怎么害你睡不着觉了?又怎么害你做恶梦了?”

杨东阳圆眼一瞪,脱口便吼了一句:“鬼压床你知道不,鬼压床!”每每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虽然从未见过他的脸,但他记得他的味道!

红衣哑然,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知道……我是鬼?”

杨东阳又是一瞪:“废话!”不然他怎会那么怕鬼?那就是被这鬼给压出来的!

红衣无奈了,他与杨东阳的事,他只跟安十一说过,才想跟安十一说说,让他作证说明他不是故意地,谁知才望向安十一便视吓得浑身一僵!

这人太太太恐怖了,刚刚才一副好好说话,打算放水的样子,怎地突然间就不高兴了?

安十一的确不高兴了,他原本还感激红衣救了杨东阳的命,连称呼都不同他计较了,却哪知道,杨东阳之所以睡不着觉的原因竟是这般。而且还‘鬼压床’?

一想到这家伙可是个艳鬼来着,安十一就觉得手不受控制,直要在那红衣身上打个窟隆才甘心。

“安十一!”重晏见安十一脸色沉得不像话,怕他真对红衣下手,忙低喝斥止。虽然听得杨东阳说鬼压床时心里也很不舒服。但,亏在自己那时还不认得他。

然后屋内四人剑弩拔张,眼看就要真动起手来,然后安十一他那房间的门又被踹了开来。

“十一嫂,十……你们这是在干嘛?”苏胡被伍离拉着兴冲冲奔了进来,然后看到这情景,一愣。

伍离倒是没理那么多,看到杨东阳好好地瞪大了眼睛被安十一抱在怀里,一时欣喜,竟不顾屋里那股子紧崩着的气氛,一个飞扑,就要去抱杨东阳。

杨东阳现在……情况有些尴尬,虽然见过苏胡伍离也挺高兴的,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