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喜欢,为何还要将那孽.种剔除族谱,并与其断绝关系?难道你是怕夺位之争,牵累到你和那贱.人生的孽种,所以才忍痛那么做?”
“闭嘴!”云老太师被孟氏的胡搅蛮缠,弄得焦头烂额,不由钳制住她的肩膀,冷冷斥责:“不想死,你最好立刻闭嘴!”
孟氏偏不如他所愿,呵呵一笑,流着泪嘶声道:“我为何要闭嘴?老四毁了,素儿如今被移居到静怡宫居住,殿外还有重重御林军把守,长平死了,澈儿即将远离皇城,你说说我如何不恨,如何能忍得?”
“你还是执迷不悟啊!”云老太师目中煞气迸射,咬着牙道:“我说了,老四一房的事全是他们咎由自取,素儿和长平的事那也是他们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至于宁王,他远赴边关驻守,那是他太上皇的命令,也是他一个亲王该承担的责任!新皇继位,那是众望所归,是天意如此,你少再没事找事!”
他真就不明白这女人是咋想的,不管是宁王,还是新皇,都是他们的嫡亲外孙,谁坐皇位于太师府来说,没一点影响,这女人却偏偏犯糊涂,非得折腾出事端,一心想要宁王上位,难道她就不担心新皇知晓一切后动怒,治罪整个云府吗?
树大招风,太上皇在位时,虽没对云府露出明显不满,但凭他多年身居高位养成的敏锐度,他就是想想,也能多少猜测出太上皇的态度,对太师府的态度。
毕竟他的门生太多,即便他已退居二线,在府里荣养,可他的门生还在,朝中的人脉还在,这么一来,作为帝王,谁能不忌惮?
所以,自他致仕后,就尽可能地不再与朝中官员走动,更传话下去,让那些门生别没事来太师府,更严格要求在朝为官的儿子,不得借职务之便,作歼犯科。这一点,他的儿子都有做到,可令他失望的是,长子对权利的*太过强烈,以至于剑走偏锋……
“什么叫我没事找事?”孟氏怒不可遏的声音扬起,将云老太师的思绪拉回,他看着孟氏,嘴角噏动,欲将其彻底骂醒,谁知,孟氏蓦地推开他,转身走到那可怜的孩子身旁,抬脚就踩在她的手上,使劲狠踩,愤恨道:“不管你怎么说,都别想指望我今日放过这小贱.人!”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男子冷冽的声音:“云老夫人可真够狠啊!”
孟氏一惊,抬眼望向门口,只见一穿着黑色夜行衣,身量高大挺拔,脸上蒙着黑巾的男子,目中神光森冷狠厉,正定定地看着她,朝她一步步走来。不自觉地她浑身一颤,赶紧将脚拿离:“你……你是谁?”
云老太师此刻亦惊怔至极,他有种极为强烈的预感,云府只怕要摊上事了。
只因看到来人的一刹那,他脑中就跃出一个名字——凤瑾!
云老太师所料不错,黑衣人正是轩辕瑾,自从云轻舞口中知晓那些猜测,他就有时常夜探太师府,尤其是在寿安堂外探测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实真相。然,在今晚之前,他没听到丝毫有用的东西,但万万没想到,今个晚上那些他想知道的,全都知道了个彻底。
恨么?
答案毋庸置疑,他恨这一对夫妻,尤其恨眼前这心思歹毒的妇人,可不能否认的是,他的妻子和儿女没死在当年那场冤案中,少不得这位云太师的‘功劳’。
然,这并不能换来他的感激。
救走晗儿,无非是屋里这男人在私欲作祟下而为,且他身中剧毒应该与这人有着极大的关系。
趁乱要他的命,再用掉包之计带走他的妻子……
到萝儿身边,轩辕瑾看到女儿周身颤抖,青丝凌乱,手上身上,脸上血痕淤青遍布,一双眸不自已地发酸。
单膝蹲地,他抱起这一看就尤为羸弱,与他有着血缘关系,受了多年虐待的女儿。眸光锁在她的脸儿上,锁在她的身上,里面写满了伤痛和疼惜,要是……要是当年家里没出事,他的妻,他的儿女又如何受如此苦难?
如若他早些醒来,早些知道他们的存在,他的妻子儿女也能早些脱离苦楚……
但这些终究是如果,没有可能回到过去。
心无休止的钝痛,宛若利刃在搅动,痛得难以呼吸。
“丫头……”他轻唤一声,抬手拂开遮在萝儿脸上的发丝,那道道血痕,那鲜红的血渍刺得他眼睛生痛。
唇瓣破了,定是她自己忍痛咬的,怕哭出声引来更严厉的虐打。
傻丫头,虽智商有缺失,却是个明白的孩子,这样的她,愈发让人心疼。
脸,脖颈,随处可见伤痕,身上亦是,而将她虐打如此的,是那蛇蝎妇人。
痛感由心口遍布而开,轩辕瑾只觉自己的理智被愤怒,被心痛全然点燃,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宣泄口。
冷厉的眸子扫向罪魁祸首,孟氏的身子蓦地再次一颤。
起身,轩辕瑾眼底染上丝极致冷笑,将萝儿轻轻地放到旁边的椅上,而后抬手轻柔地抚了抚她脑后的秀发。他没有对萝儿说话,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他对女儿说话的时候。
“云太师,你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