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您的医术,就算是疫病,我想也会很容易解决的。”
一路上太安静,她不由轻咳两声,故作轻松道。
云轻舞低笑:“我心里暂且没底,你倒对我蛮有信心。”
“您太谦虚了。”就整她家堂妹那一手,就足以证明这人用毒有多么精湛,既然懂毒,那么十之*也懂医,否则,她家堂妹岂能还活在世上?再结合这人之前说过的话,还有那璀璨发亮的眸光,及自信十足的神采,无不昭示其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所以,她信,信这人能化解那尚未定论,却极有可能是瘟疫的传染性疾病。
“谦虚?我有吗?”云轻舞嘴角微弯,云淡风清道:“对于任何一个医者而言,在不了解具体病症的情况下,根本就没资格说自己有多厉害。”
上官云烟叹道:“就年岁而言,您比我还要小好几岁,可你行事说话却比我成熟、稳重多了,嗯,而且极为谨慎。”
“说话行事谨慎些,总没有坏处。”云轻舞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容,道:“这一路行来,小白可吓坏了不少路人。”
“咱们就在小白背上坐着,稍微动点脑子的人,就不会被这么乖巧可爱的小白吓到。”
“乖巧可爱?”云轻舞眉眼弯弯,笑道:“也是,小白确实很乖巧得很,嗯,还特别可爱。”
两人坐在虎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突然,云轻舞诧异道:“咦!有人不怕小白!”一对老夫妇相互搀扶着站在路边,正睁大眼看着疾奔而来的白虎。
拍拍白虎的脑袋,某女不知低声说了句什么,白虎立时减缓速度。
“你……你是云公子……”
在距离那对老夫妇还有十多米距离时,白虎蹲地不再前行。
云轻舞提气跃下虎背,走至老夫妇面前,没等她开口,老者带着些许不确定的声音就扬起。
“呃……”某女微愕,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乡野间,竟有人认识自己。
上官云烟纵身飘至她身旁站定,见她迟迟不出声,不由启口:“大爷,我家公子确实姓云。”
“原来这位真的是云公子!”老者的目光略显激动:“数月前,老朽有听人说起咱们大晋出了位少年天才,且那个少年是战神宁远候的义子……”听老者说着自个的事迹,云轻舞汗颜不已,她也没做什么啊,不就做了几回文化搬运工,不就在宫学门口惩治了豫王,不就在复选考核时降服一只白虎么,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咋就传开了呢?
容貌俊秀,文武双全,气韵秀雅飘逸,性情温润,一袭白衣走天下,这……这说的是她么?
待老者音落,她双颊微红,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温声道:“大爷,我就是个普通人,没您说的那么好。”老者却摇头:“云公子莫谦虚,在老夫看来,您与传言中说的一模一样,确实是一表人才。”
云轻舞浅淡一笑,没有说话。
“不知云公子这是要前往何方?”老者忽然问。
“在下欲往百里外的难免安置地去看看。”云轻舞如实道。
“不可,云公子千万不可到那里去!”老者急声道出一句,跟着长叹口气,方直言道:“绕过这座山,再前行三十来里地就是吕宋村,也就是公子口中的难民安置地,三天前,那座村落只有十多户人家,谁知一场暴雨致下游的一条河流出现溃堤……”
“听大爷的意思,河水溃堤冲毁了下游的几个村落,但并未造成大的人员伤亡?”云轻舞秀眉微蹙,摩挲着下巴问。
老者点头:“据说当晚有人及时发现河堤崩塌,便敲锣示警,最终那几个村落的百姓都侥幸逃脱一命,可是村子却被袭涌而来的河水给毁了,一时间那近百户人家没地落脚,朝廷便将他们以村为整体,安置在了吕宋村周围,谁知,那些安置的村民中,突然就有人出现发热症状,没过多长时间,那人又出现头痛,恶心呕吐,腹泻等症……老朽活了这么一把岁数,什么没见过,可这短时间内就有不少人死去,没死的被病痛折磨,持续高热,抽搐,昏迷不醒,想想都怕得紧呐!”
“我懂些歧黄之术,这次专门前往那里,就是想过去看看,能否救治那些百姓。”
疟疾?就老者所言,那所谓的疫病,她有六成把握确定是疟疾。
有此认知,云轻舞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疟疾是传染性疾病,被这里的人成为疫病,俗称瘟疫,确实实至名归。
“朝廷派出的太医都拿那疫病没办法,云公子,不是老朽阻止您不让您去,是老朽不想看着您年纪轻轻就将命搭在那里。”老者说着,见丝毫没打消云轻舞要往吕宋村去的意思,禁不住又道:“与吕宋村同处在河流上游,相距约有五六里地村落里的住户,无一不拖家带口离开了,现在除过被朝廷隔离在吕宋村周围的那几个难民据点的住户,及原吕宋村住户,那里简直就是杳无人烟,荒凉死气得很。”
“因为大家都想躲避瘟疫,不少人便往就近的那座城里涌,可惜城中的大人为了防止疫情传入城中,已经下令关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