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沉重,对自己这位胞妹已经失望透顶。
连日来,他连番言语告诫,希望长平公主别再生事,好好在宫学度过两年,奈何,长平公主却把他的话完全当做耳旁风。
昨日到今日,复选考核已过去一天,而这一天里,他的心神总难以安宁,担心那白衣落落,气韵卓然的少年会出事,于是,他在这座山里漫无目的地寻找着那抹身影,找不到,丝毫踪迹难觅。
无形之中,这令他情绪极不稳定。
谁知,当他和老二,老九他们会合时,便听说老九差点出事。
成就大业,少不得兄弟扶持。
长平倒好,直接将老九往外推,从而让他们兄弟间生出隔阂。
短短几天时间,她就得罪三人,先是八皇妹,接着是那才华出众的少年,然后又是九弟,如若不是有所顾忌,他真想在老二,老九,八妹他们面前问问长平,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久听不到长平公主说话,他长叹口气,转身走出一段距离,而后停下脚步,双手负于身后,遥望远方天际失神。
他不想少年出事,却又忘不掉数日前的晚上,那全身罩在黑袍下,戴着面具的陌生人说过的话。
“云轻狂,你这会儿可还安好?”闭上双眼,宫澈在自嘲中苦笑:“在你心里,我们怕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可我却在不知不觉中将你记在了心里,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哪怕你只将我视作普通的朋友,我也会……我也会完全把你纳入自己的羽翼下,护你周全……”
长平公主“呜呜”个不停,淮王想出言安慰两句,但一想到自己不过是其异母兄长,加之对方又不怎么待见,他又何必上杆子自讨没趣?
于是,他抬起手在靖王肩膀上拍了拍,提步朝清平公主所站的方向走去。“二皇兄。”清平公主见他行来,礼貌地打了声招呼。淮王低“嗯”一声,在山泉边站定,问:“这山泉水很清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