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到城外那些村落去问询可有人买。”
“就是今日,孙儿为了护住姨娘的绣品,为了护住能给孙儿和姨娘换来购买口粮的绣品,在城外被两个地痞狠揍了一顿。祖父,孙儿挨揍,身上再痛,却始终记着自己是太师府的子孙,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太师府的少爷,沦落到要靠卖几件绣品度日。”
“用卖绣品换来的的银钱,孙儿在城郊的一家小粮铺里买了点糙米,谁知,还被嫡兄给发现了,问我偷摸出府做什么去了,并以此事和之前孙儿拿珠子到街上给姨娘换药,换两道小菜一事要挟,让孙儿和他到珍品阁取出五色夜光杯观赏……”
言语到这,他眼里噙泪,朝云老太师就猛磕响头:“祖父,嫡兄……嫡兄当着孙儿的面掌掴孙儿的姨娘,更是当着孙儿的面将姨娘的衣裙扯去一块,看着姨娘眼里的痛苦和屈辱,孙儿恨呐,恨自己没有能力,无法护住姨娘!”
“嫡兄见孙儿站在一旁不动,就继续羞辱孙儿的姨娘,孙儿忍无可忍,就冲了上去和嫡兄打在了一起,祖父,孙儿是伤了嫡兄,但孙儿不后悔……”跪伏在地,他眼里的泪终于如洪水般涌出,因为心中的痛和哭,身子如筛子般抖动个不停。
见他情绪难以自控,无法再往下说,云轻舞将手中的小布兜往地上一扔,道:“这里面装的就是糙米,在下在街上看到九少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而且行走匆忙,却有小心谨慎,好奇之下不由跟着他从后门而入。后面发生的事,在下都有看在眼里,不是在下多嘴,这堂堂太师府竟能养出五少爷那样的人才,还真是让人醉得紧!”
云老太师闻她之言,只觉脸上臊得慌,就听她又道:“说起来,哪家府中没有些腌臜事,但像贵府四房这般,完全不把妾室和庶子当人看,还真是少见呢!尤其是身为嫡子,品行恶劣到对庶母动心思,这要是传出去,别说四房没脸,要在下说,就是这整个太师府都颜面尽失。”
“为了不将事情闹大,青姨娘选择了自我了结。”说到这,她眸光从云老太师身上挪开,看向云鸿珂道:“九少爷,将青姨娘写的遗书给老太师看看吧。”
从怀中掏出姨娘用鲜血写下的遗书,云鸿珂慢慢地从地上爬起,走到书案前,捧到手中让云老太师过目。
“孽子,你为何要这般诬陷你嫡兄?”书房门被猛地从外推开,云汉修目中聚满狂风骤雨,走上前扯住云鸿珂的胳膊,就甩手连抽其两巴掌。是,他知道这孽子说的都是事实,知道青姨娘的死与嫡子脱不开干系,知道他们娘俩近来受了委屈,可这都是四房的私事,这孽子却听一个外人的,竟到寿安堂找老爷子告状,将四房的丑事抖落出,安的是什么心啊?
站在书房门口,他没想过要偷听,奈何整个人如被定住一般,怎么也动不了。
谁知,孽子越说越不像话。
其所言,根本就是要毁掉他的嫡子,毁掉他唯一的嫡子!
“四爷真威风啊,就因为庶子说了实话,就这般掌掴他,难道在四爷心里,庶子就不是你的孩儿?”云轻舞眉眼上挑,似笑非笑道。
云汉修一把甩开云鸿珂的胳膊,瞪向她道:“要我说是你这黄口小儿想对青姨娘不轨,才逼的她不得不走上绝路。”他面目狰狞,恶狠狠地道:“而你们的丑事恰好被戬儿给撞了个正着,于是,你出手打伤戬儿,没料到戬儿不顾身上的伤,设法逃出了青姨娘的院落,才免遭你的毒手。”
他在这自说自话,云轻舞只是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听着他说,一语不发。
“生怕你的丑事曝光于人前,你便伙同这孽畜颠倒黑白,伪造什么遗书来寿安堂让老爷子给青姨娘做主,小子,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不会让这畜生想要谋害嫡兄的目的得逞的。还有,我今天就把话说到这,他不是我的儿子,我也没有他这样诬陷嫡兄,抹黑嫡兄的儿子!”手指被他一把甩开,额头碰到桌角上的云鸿珂,他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