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事情又发生了!
那腥液下肚后化为一股亘古而纯净的力量汇入他的血管经脉和四肢百骸,黑星丹的毒气连抵御的力气也没有一瞬间就安静下来。
纯净的力量开始慢慢地净化黑星丹,并且转化成灵力汇入弈武的气海。
心脏和经脉的不适每一刻都在减缓,弈武觉得身心和经脉都无比舒畅,被亘古、神圣、温暖而浩瀚的力量呵护着。
不知不觉间,弈武的意识就放松了,他敞开心身接受那股力量的改造和呵护,甚至潜意识里渴望着更多。
一道又一道腥液被灌进来,弈武贪婪地喝着,那纯净的力量是那么澎湃,弈武的境界虽然没有突破,但是经过洗髓后,实力又精进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弈武突然大喝一声睁开双目!那双眸炯炯有神,过去的暮气一洗而空,他全身仿佛充满无穷无限的力量!
就在这时,弈武怀中一沉,一个人倒在他脚下。
弈武低头一看,看到云河脸色惨白地躺在他面前!
云河的右手仍拿着那把青月妖刀,刀刃沾了好多血,左腕有好多道极深的伤口,血已经滴不出来了。
一只空的汤碗安静地晾在一侧,碗壁全是未干的血迹。
“云河,你怎么了?”
弈武慌张地把云河抱起来,一探之下,发觉云河虽然还有气,但手脚已经凉透了。
那带着微热的腥液灌进咽喉的感觉仍挥之不去,看着云河手腕的伤,看着那只装过血的空碗,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难道我刚才喝的是你的血?”弈武抱着云河,难过得哇的一声哭了。
更可怕的是,自己到底喝了他多少血啊?那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居然渗不出一滴血了,皮肉苍白狰狞地外翻着,惨不忍睹。
眼下看着云河安静地偎在自己怀中,好像睡着了般,弈武就觉得心很痛很痛!
如果唐紫希他们知道他要这样做,必然会阻止,他便决绝地封印了这里,不准任何人进来。
他割腕放血,把血都给了自己,他对自己就如亲兄弟,而自己居然要误会他想杀自己?自己是多么愚蠢!
眼看云河的身躯变得越来越冷,弈武都快急疯了!
“云河,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你快醒醒啊!别睡了!”
弈武一个大男人,哭得像个没爹娘的孩子似的。
弈武现在已经没空去多想,为什么云河的血如此神奇,不但能化解黑星丹,还能帮自己洗髓……
他现在只想着把云河救活!但他不是大夫,回天乏力,唯一的方法是打破房间的阵法,向外面的岳依岚和唐紫希求救。
弈武把云河放下,发疯似的撞击房间的阵法,但见一掌掌归空境五重的力量排山倒海地撞向阵法,那阵法的障壁就如太古大山般,纹丝不动!
云河布置的阵法,连庄比这样的归空境七重老手也撼不动,更何况是弈武?
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云河布置的阵法只有云河能化解。
“救命啊!你们快想办法破开这个阵法!云河快不行了!”弈武绝望了,他再次抱着云河,急得歇斯底里地大哭。
他把云河抱得很紧,因为云河的身躯变得越来越凉,他生怕这样下去,云河真的会一睡不醒!
他希望这样抱他能帮他暖身,他还腾出一只手,按在云河的气海,争分夺秒地给他渡灵力,一边救云河,又一边哭着骂云河。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就为了我连命都不要?这合理吗?你睁开眼睛给我解释清楚!你对我这么好到底有什么企图?”
“你一定有事情瞒着我对不?”
“凭什么我就必须接受你的东西?命是我的,我有权作出选择!但你好狠心,不让我选择,也不作任何解释就义无反顾地为我放弃自己的生命?”
“你就是想让我一辈子活在对你的内疚之中是吧?你真的好自私!我好生气,生气到永远都不想原谅你!”
弈武不停地在云河耳边唠叨个不停,试图把云河骂醒,无奈云河瞌着眼帘,仿佛睡熟了般,全无反应。眼看,云河连气息都越来越虚弱了,弈武的脊背一节一节地凉……
最后,弈武终于难过得骂不出来了。
“好了,我不骂你,也原谅你了……你这样做有苦衷对不?我发誓,只要你能好起来,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解释,我就什么都不问好了……直到你自愿说出来……”
“我屈服了,我让步了……你就行行好,别任性了,醒来啊……”
弈武呜咽着哭哭啼啼。他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辈子从来未有一个人像云河那样让他伤心得断肠子,哭掉这么多眼泪。
房间外,唐紫希和岳依岚何偿不着急?听到弈武在里面哭得呼天抢地,而云河却没有半点动静,唐紫希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恐怕已经成为现实。
“小武,你别慌!冷静一点!你给我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