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在热闹的集市上相拥,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两人身上。他是谁?是名震四国的“战神”将军,是娶了江湖第一美人楚浮影的岳璟。他十五岁驰骋沙场,弱冠之年赐封“战神”,三十岁与楚浮影共结连理,四十五岁奉诏操练士兵。如今他五十有余,他麾下的岳家将可谓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京城的百姓第一次见他们伟大的岳将军失控落泪的一面,心里不由得泛起酸涩。
“月儿,十年了!苦了你了。”岳璟抹了把眼泪,心疼的说道。
灵楚泪眼婆娑,开怀一笑,“爹爹,我一点儿也不苦,师傅他……对我很好。”
岳璟反握着女儿的手,收拾好情绪,说:“回来就好,你娘日日盼着你呢!”
“嗯。”灵楚也拭干眼泪,拉过一旁伤感的缂针,介绍道。“爹,她是女儿的朋友叫缂针。”
未待岳璟应声,缂针惶恐道:“老爷,是小姐高抬奴婢了,奴婢只是小姐的一个丫鬟。”
“缂针,你……”
“小姐,你就让我为奴为婢伺候你吧!”缂针坚定的表情里几分自卑几分落寞。
“月儿,好了,好了。你娘再不见你的话,又该……”咳了一下,灵楚自是知道父亲的意思。她这母亲吧!美丽动人却也偶有脾气。
在百姓的欢送中他们朝岳府走去。
忽地,一酒楼雅间的人轻抿嘴角,一丝深沉的笑意。他握杯盏的手白皙修长,骨骼清明,帘子挡住了他半边脸,只见下巴尖削,牙齿洁白。
“主子。”一着布衣的男子自门外进来,隐隐透着狠戾之色。
“他回来了!这次不允许再有差错。”男子的声音如昆山玉碎,寒冬里的一缕暖阳。
语罢,洁白无尘的身影消失在暮霭下,徒留淡香。茶水自杯盏上的指印滴滴答答在桌上。
夜幕渐渐挂上,岳府灯火通明。
灵楚用手轻轻抚摸着府门外蹲卧的
雄狮,她感受每一处刻痕,传达的深深思念。
“娘,你想我的话,就在石狮上划一横好了。”
“你这丫头,划一横之后就不想了吗?”
“不是的。娘,我这是让你打发时间呢!”
孩童的灵楚这般安慰着娘亲。
想来,一年也就只能和父母见一面。师傅在传授自己武功的同时也会教自己医术,然后下山医治受伤的人。所以几年的光景是和师傅奔波天涯。
“月儿……”几分喜不自持几分痛彻心扉的呼唤声。
灵楚两行情泪,泪湿了脸庞,她冲跑过去抱住了她的娘亲,美丽温柔有些小性子的娘亲。
岳府上下都沉浸在母女俩的嘘寒问暖、痛哭流涕与喜不自持的氛围里。
吃过饭后,一家人围坐在一起。
“月儿,你师傅对你好吗?你看你都瘦了。”
“娘,师傅他对我好的不得了!”
“那你还这么消瘦。”
“娘,我这叫骨感美,好不好!”
“我的女儿当然美了。”
灵楚呵呵笑着,面对娘亲的……咳咳!自恋,当然也是有资本的。
岳璟坐在一旁被忽视就不情愿了,他说道:“月儿,和爹过过招,看看你这几年的进步。”
“爹,你是看你的功夫有没有退步吧!”灵楚贫嘴笑道。
“你这丫头。”岳璟佯装的拉下脸,“爹的功夫那可是天下第一!”
娘亲毫不犹豫的打击道,“如今在江湖上压根排不上名。”
“胡说!”
夫妻俩你瞪我,我看你,彼此不服输的模样,灵楚微微一笑,明媚灿烂。
在灵楚的一句,“爹娘,我好困。”落幕。
母女俩静坐在房里,娘亲拉着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的手心,盈着泪光。“女儿,这手都粗糙了。”
灵楚吸了口气,用额头碰了碰娘亲的额,轻声说:“娘,我真的很好。很晚了,快睡吧!我以后都在你的身边,还怕没时间聊天嘛!”
楚浮影美丽的脸庞上,唇角勾起暖意。“最后,一句。”
这夜,灵楚失眠了!些许激动、挂念;些许忧虑、不舍;些许惆怅、迷惘。
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喜欢靠在你的怀里,嗅着你淡淡的清香;喜欢抱着你的腰,触摸你紧实的胸膛;喜欢环着你的脖颈,感受你唇瓣呼出的气息。
我想是中了你的毒,它深入骨髓!
灵楚早起,闲暇在庭院散步。府中雕栏画栋,楼台画榭,曲径通幽。湖塘里的荷叶茂盛宽大,像撑起的保护伞,为清幽的湖水挡风遮雨。
“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了!”缂针气喘吁吁的挥手道,她一袭墨绿衣裙,头发挽成双环髻,露出光亮饱满的额头。
“宫里……”
奉皇上旨意,三日后进宫参加盛宴。
灵楚不知其中的含义,本想远离,奈何圣旨上特意说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