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的命令,取一柄家族里最好的刀剑,也送到青凤楼上,也让大家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最好的刀剑!”
得到消息,程家长老程又青毫不犹豫的第一时间布了命令。
“可是长老,那可是要一千二百两……”
这场赌斗的门槛很高,一名程家的弟子试图提醒,但是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哼,难道你认为我们会输?”
程又青瞪着眼睛,满脸的不悦。
“弟子不敢!”
说话的程家弟子连忙低头,满心的惶恐。
“这次赌斗,不管那个哗众取宠的无名小卒是什么来历,这都是我们的机会。用一千二百两黄金就能换来一次打压其他家族,争夺天下第一剑的机会,这样的机会哪里去找?相比之下,一千二百两黄金又算得了什么?”
程又青道。
这次的争夺不管是程家,还是张家,还是鲁家、黄家,谁都不敢举办,否则的话就会成为众矢之敌。
但是当青凤楼站出来后,这一切就完全不同了。这可是千载难缝的机会!
以往的时候,程家有什么消息都是会通知其他几家的,但是这一次,程家谁都没说,悄悄的将一柄宝剑送到了青凤楼,挂了上去。
而同样的情况也生了京城鲁家、黄家、李家,几个数百年传承的铸剑世家这次不约而同的各自将自家的宝剑偷偷送上了青凤楼!
大家都对对方的“小动作”,但是这一次谁也没有说破。
“嘿嘿,我们堂堂庚金大剑楼一把宝剑也才六七百两,这小子凭什么敢在京师这种地方卖四五千!这个事情连我们都不敢干!”
“这小子要是没立这个规矩,我们还不好主动找上门去。不过现在,……这可是你自找的!”
不止是几大铸剑世家,京城里,一家家的大剑铺、大剑楼早就心中积累了大量的不满。
王冲这么招摇过市,锣鼓喧天的,最直接影响其实还不是几大铸剑世家,而是他们这些大剑铺、大剑楼,凭空跳下来这么一个不不之客,早就引了各家的不满。
“走!把我们庚金大剑楼里的镇楼之宝取出来。这次就算拿不到天下第一的名头,也要让那个家伙出点血,狠狠的给他个教训!”
京城里,一家家大剑楼、大剑铺几乎是商量好了一般,统统都拿出了自家镇楼、镇铺的宝刀宝剑,送到了青凤楼去。
这种刀剑赌斗,要是一家赢了,就是四千多,十家就是四万多,这足够任何人、势力出点血了!
不管大家是什么样的心思,当大量中土神洲的刀剑参与到这场赌斗中的时候,这场刀剑赌斗影响顿时变得越来越大了。
“走!让中土的汉人也瞧瞧我们西方大食、条支宝刀的厉害!不要以为这是中土的地盘就瞧不起我们!”
大量不服气的西域刀剑商人也跟着加入了进来。
整件事情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且变得有些不受控制了!甚至连一些铸剑世家、剑铺、剑楼之外势力也被吸引进来了。
“哼!真的以为你们的刀剑就是天下第一吗?”
事件继续酵,没有注意到,一名其貌不扬的“络缌胡”的壮汉站在人群中,抬头望着门楼上的一柄柄刀剑,阵阵冷笑。
青凤楼绝不是什么无人问津的小街深巷,相反,这里邻近大唐皇宫,人流如梭,往来的非富即贵,不是富商巨贾,就是武道高手。
青凤楼生这么大的事情,几乎是立刻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络缌胡就是其中之一。
“十年煅剑无人问,一朝成名天下惊。等我打造出那柄宝剑,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络缌胡子壮汉眼中透出郁郁不得志的愤懑,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门楼上的刀剑,络缌胡子壮汉收回目光,谁也没有惊动,一个人径直穿过人群,悄悄离去。
从城门离开,一路出了宽阔的官道,沿着起伏的群山,在齐肩深的灌木中穿行,最后到了一座荒僻无人的深山之巅。
山巅上,光秃秃的,远远的就可以闻到一股浓重的炉火味道。
走近了,可以看到山巅上,到处都是断剑,横七竖八,抛洒在各个地方。就在这些密密麻麻的断剑中央,一座剑庐矗立。
剑庐旁边,一座高大的铁炉还烟火未熄,里面冒出滚滚的浓烟。
络缌胡子壮汉走过去,俯下身,用钳子夹起铁炉里一把烙红的剑胚,放到铁板上,然后叮叮铛铛的用力敲打起来。
这剑胚四指宽,五尺长,异常的宽厚,虽然还没有完全炼成,但却给人一种异常坚硬的感觉。
“铜、铬、锡……,我啄磨了十年的秘方,如今终于要炼成世上最坚硬、锋利的宝剑!这次,我就要天下所有的铸剑家族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铸剑大师!”
络缌胡子壮汉脑海中闪过一道道念头,手中的铁锤挥的更快,更猛了,无数的火星从他的锤下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