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饿很饿,一块美味的糕点放到你面前,吃还是不吃?你很很很累,一张床就在你面前,你睡不睡?
很多时候这不是个问题,可有的时候这是个很大的问题。.⒉3TT.
福守缘现在就迷迷糊糊的面临着这样艰难的问题。
他可以使用能力干涉自身,那么一切疲劳苦痛都将远离,可他又不断克制着,因为他知道这是意志的检测。
至于放弃,他从未想过。
可这意味着他比其他人多出了一层考验,他有三个选择,其他人只有两个选择,而有时候多一个看似处于中间的选项,其诱惑力会是其他选项所不能比拟的。
而最终福守缘的选择是,不断用前行,让自己累到无力抉择。
……
所有队员都在看着福守缘,因为若不看他,或许下一秒自己就会无力撑住喊出那四个字。
人们的心思很复杂,有人觉得他倒了自己就可以松口气退出,有人则不想他倒下仍然情愿跟随他享受这折磨!
人心微妙这是从有了人这种生物就有的,福守缘能想到这些,但他此刻什么也无法多想,他只是走着,走着……
孟良从看台上望去,在福守缘这个队长的带领下,训练场上好似有一条蚯蚓在缓缓的蜿蜒前行。
为什么是蚯蚓而不是蛇?因为孟良不喜欢蛇的阴寒,他喜欢看地龙松土。
……
时间过得好慢,人们眼里福守缘似乎都没在走了,可是过一会儿再去看,他的位置居然又往前挪了一两步,只是一两步而已啊,但为什么鼻眼那儿就是禁不住有点酸酸的……
他歪歪扭扭,仿佛要倒了,又好像永不会倒,一点点的,最终还是站定不动了,可他终究没倒啊!
这样,是结束了,还是没结束?谁也不敢去评判,谁也不愿去评判!
他们就只是这么等着,等着……
安静的太久,终于远方有人一狠心下了决定,命令传达下来,孟良却没有立即执行,他也想,再等等。
……
或许不能等了,可惜吗?一点都不可惜!
“上面下命令了,训练结束,赶紧把他抬走,他已经彻底失去意识,身体糟的不能再糟了。”
没有人对此表示惊讶。
医疗组迅上前将福守缘驾到了担架上,人们撑着眼皮目送他离开。
被叫停了,结束了,可为什么会觉得,还没结束呢?
……
更多的医务人员进场,人们被一一抬走,异样的静谧中,有什么变了……
孟良收回目光,这才现自己的身体僵硬无比汗流浃背,他颤抖着点了支烟,震撼敬服渐渐埋藏,然后竟觉得自己有点说不出来的恐惧……刚刚,刚刚那好像已经不是在跟自己的意志对抗了,而是,是什么?他无法形容,但他感觉那有点可怕,对,可怕。
……
京都地下研究所,孟良接收的便是这里的指令。屏幕上现在没有什么训练实况,而是很多繁杂的数据流,那是在显示一个人的所有可测状态。
研究所里的人们正在讨论福守缘的情况。
“身体素质越好,越不适用于以纯粹的极限训练法进行突破,而他从战场归来后的身体素质总体是很不错的。”
“他展示出来的惊人意志才是我们该关注的。”
“他的意志是他的,对我们的研究课题没什么帮助。”
“干涉力的起源谁敢说和意志没有关系!”
……
争吵中,大屏幕上突然再次回放起训练实况,几次放大后甚至能捕捉到细微的神情变化,同时研究所里一位白苍苍的老者对其他人下达了离开的指令。
“好了,这场检测已经结束,回去你们各自的项目组。”
大厅中人数渐少,而老者一直盯着大屏幕,看的很仔细。
……
福守缘吃力的睁眼,白白的天花板渐渐清晰,第一口呼吸是刺鼻的药味儿,不过这里不是医院,而是自己的卧室。
房间里有人,一个穿军装但外面套着白大褂的女孩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为什么不是护士装?”
这样的第一句话,不得不说实在是太奇怪了。
原本因为他醒来而羞涩转头的女孩儿,正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一句话让她完全的懵了,更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不是医务人员吧,如果换成护士服我也就忍了,套个白大褂儿就敢冒充白衣天使我忍不了。”
女孩儿终于回过神,转身气鼓鼓地说道:“你凭什么断定我不是医务人员,我又凭什么必须穿护士装!”
福守缘一笑:“不凭什么,麻烦护士妹妹给我倒杯水好吗?”
一嘟嘴,起身,很快一杯温水端了过来。
“张嘴,我喂你,啊……”
嘴是张了,但杯里的水却是自动的向着福守缘口中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