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悠悠,抵消了炮火的轰鸣,带去了身心的安宁。在这个特殊的医疗站点外通常不会被开启的一扇门前,策士统领斯维因已经拄着拐杖站了很久,他肩上从未离开过的碧翠丝,也静了许久。
忽的,手持战争长矛身披黄金铠甲的嘉文四世推开大门,从院子里走了出来。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曾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仇敌,诺克萨斯如今的实质领,杰里柯?斯维因。然后是其肩上那只同样恶毒的邪鸦。
“诺克萨斯的大将军,只能从德玛西亚的琴韵中得到难以自寻的安宁,真是可悲。而为了这一刻,连一向最热衷的权谋都早早的丢下不管,真是讽刺。”
斯维因望向远空的眼神,不曾有半刻偏移。
“说完了,就请不要打扰我这一刻的享受。”
“因为‘请’这个字,我可以再多听你说两句,试试看能不能说服我,说服一个败于你手,却险些丧命于他人之手的气盛者。”
一杆德邦军旗插下,隔断了斯维因的目光,他转而看向已不再那么稚嫩的嘉文皇子,眼神中无悲无喜。
“你也说了不是么,我难以自寻的安宁,只能从娑娜的琴韵中享有,而敌对的关系曾经是多么大的障碍,所以我很感谢这场让我们不用再碰撞的战争。”
军旗取出,嘉文身后的德邦精锐立马上前接过。
“这还不够,你还有一句话的时间。”
“那么就好好看看吧,看看这个无比辽阔的新世界,它比我们过去着眼的瓦罗兰大了太多太多。这个世界,足够容纳我们曾经的敌对和仇恨,足够我们,携手去分享未来。”
便在这时,琴音断了,然后响起了几个简单的音符。
自诩为琴瑟知音的斯维因,很干脆的就点头离开。
“很抱歉让你听到了不喜的词组,但没办法,既然被问到了,我不会在你的琴音之下说出谎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