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边看,红面虎樊云彤点点头道:“五弟的这几招,我也不会。”
虎安山舟师伍百长荼天尺笑道:“要论长兵器,我尚差五弟半支柳叶剑,三弟整整差了一支了。”
樊云彤笑道:“各种兵器,并无孰优孰劣之分,只要能做到器人合一,皆是高手。四弟的长兵器,该服还得服。”
龙武将军瞫梦龙、龙胜将军木莽子却没有这樊云彤、荼天尺二人那么轻松,暗暗祈祷巫城快快取胜。
说话时,班丰、巫城战过百合,巫城大喝一声,假意猛进,班丰急避,身体有所倾斜;巫城却尚未动,看准一个空子,抢上前去,猛力一刺,刺透班丰的胸膛。
班丰轻轻哽了一声,没有发出痛苦不堪的叫唤。
巫城大喝一声,如半夜响炸雷,用力将班丰挑将起来,然后掷于地上,楚军大骇!
楚将班丰,武功、名声都远在成笃之上,主将屈容相当喜欢,但认为他遇事没有成笃冷静,担心他牺牲在不该牺牲的地方,因此才未用为前锋,班丰因此还闹了点小意见,在对巴峒城的总攻中,以第一个成功爬上巴峒城墙来证明自己才是名富其实的前锋。
此时,屈容见班丰死于巫城手中,还被巫城挑尸羞辱,勃然大然,气急败坏,顾不得讲什么虚礼了,仗势人多,挥剑一指,狂叫:“杀过去!获巫城者,赏三千金!”
巫城知道,此时最危险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楚军恨不得把自己撕成肉丝,边向回跑,边侧头注意有无冷箭射来。
突然,巫城听到身后一声闷响,看到猛冲在最前面的千多楚军,踏破沼地的表皮,落入烂泥中,差点笑出声来。
这片暗沼地的最深处,可没过人,而最浅处,仅可没到人的小腿,但楚军突然受困,不知前面是又什么地形,有人突然想到是巴人事前挖好的坑,再加后面的楚军同样冲得猛,一时杀不住车,踩了过来,队伍一时乱了。
巴人见楚国人上当了,迅速放了一轮乱箭,分两路从沼地的两侧杀向楚军,如排山倒海。
兵者,势也。巴国武士趁楚人混乱之际,冲杀过去,以一当十,楚军虽众,抵挡不住,向后败退。
却说没有上阵的一万楚军离龙潭仅几里之地,将军阳然接报:“两军正在大战。”
阳然不以为然道:“两万对一万,绰绰有余。巴军伏兵杀出来没有?”
“还没有。”
“再等!”
阳然乃楚穆王曾孙阳匄之后,阳匄在楚平王初年作令尹,曾为加强楚秦联盟作出过贡献,后来出了事。
过了多时,又有人来报:“我军抵挡不住!”
“巴军伏兵现了没有?”
副将蓬宾心急道:依末将看,出动得了。”
阳然似胸有成竹,道:“伏敌不动,我也不动。”
又多时,有人急报:“我军大败了,屈容将军令快去增援!”
阳然大惊,急令出动,冲到半路,楚败军一路溃来,混在一处,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巴军一路狂追。
追了不到十里,主将卢力传令:“不可再追,怕还有埋伏。”引军撤回龙潭。
楚军退了二十余里,到晚方才收拾住败兵,折了六千多人。
屈容又羞又恼,急召众将,迁怒阳然:“阳然将军,你为何不及时出手相救!”
阳然理直气壮道:“奉将军之令:巴军伏兵出后再才出兵,因此未敢轻动!”
屈容大怒:“酒囊饭桶!你不能见机行事?来人,拖出去,枭首示众!”
众将急跪求。
裨将费正上前轻声对屈容道:“才战不利,又斩大将,是巴人之喜。况且,此人是右尹的儿女亲家,请将军三思!”
屈容余怒未息,但朝中关系也得顾忌,对阳然道:“看你一路多有功劳,且饶你不死。待我夺了龙潭,你领人守龙潭。龙潭是我粮草后路,再有差池,定斩不饶!”
阳然无地自容,满脸羞愧,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屈容又令心腹韩庄领后军。
众将正在告退,屈容突然想起一事,道:“今日在阵前刺了班丰的那员巴将,就是我曾给你们说过的巫城,其父巫贞曾是我国史官。上次,亭子关大败,就是他行的诈降计。以后见到此人,必要生擒,我要亲手剐了他!”
众将道“遵令!”
原来,屈容除了恨死巫城,心里还有一个小算盘:“那只庸国虎符,十之七八在巫贞手上,他被打入了天坑,那么虎符必然是在其子巫城手上。”(庸国虎符,事见本书第65章《特异的虎符》)
屈容实际上明白,那只虎符并不一定有现实的巨大作用,但他想要个实物或者活口来证实,最重要的是可向楚王证明自己并非谎报。
这一战,巴军损失仅两千余人,但对总兵力处于明显劣势的一方来说,也是相当大的损失。
红面虎樊云彤虽然没有像事前想得美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