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丢脸。可是,你究竟写了什么让大人觉得丢脸的?”
林千然一笑坏笑,在阿福全身上下扫了一圈,心道,阿福这孩子,是该给他开开荤了。
于是林千然凑到阿福耳边,“过两天你再过来,我给个好东西给你。”
阿福看她神秘兮兮的模样,赶忙连连点头。
搞定自己的事情之后,林千然才想起问阿福许家的情况,一提到这事儿,阿福就乐开了花,开始唾沫横飞地大书特书。
原来那天,许柏羽让两人互相大吵了一顿,待他们把对方的财产说得有多么多么好的时候,他便淡淡道:“既然二叔三叔觉得对方的财产多,那就互相交换好了。”
这一句话一出来,现场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原本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两家人面面相觑,颇有些被堵住了的意思。
许柏羽又十分坏心眼地煽风点火,把两位叔叔此前说过的那些话都搬了出来说了一遍,让他们颇为难堪,偏偏还不能说什么。
两位叔叔最后也没有真的交换财产,他们可比猴儿还精,自己手里拽着的东西怎么会轻易换出去,他们不过是想从对方手中再讹诈一下罢了。
现在被侄子摆了这么一道,眼瞅着不能讹诈了,便乖乖偃旗息鼓,停歇罢战。
阿福讲得十分爽快,林千然也听得津津有味,果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无论是什么样的家庭,其内部总是少不了这样那样的纷争。
两天之后,阿福当真喜滋滋地来讨要礼物,林千然把自己特意给阿福定制的小黄文交给他,让他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慢慢品读,阿福十分郑重地答应了,然后喜滋滋地走了。
又过了两天,许柏羽又来了,林千然依旧在奋笔疾书,这一次她连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只继续刷刷刷地写着。
灵感这种东西,一个不小心就溜走了,她自然要抓住。
许柏羽看到她完全放弃了女装,整日顶着一把大胡子,穿着男装招摇过市,又想到了她写的这些东西,看她的眼神就多了几分纠结,他不会承认,自己竟然在心里挂念着这个行事全无半点女子风格的人。
最让他血脉贲张的是,她竟然专门为阿福写了一个仆人与富家小姐相知相爱最后相守的故事。
当然,这样的故事,从她的手里写出来,能有多纯洁?许柏羽撞见的时候,阿福正在猛喷鼻血……
他愤然收缴,自己忍不住看了几眼,结果也喷了鼻血……
这丫头写的那些,实在是太撩拨人了,咳咳——
“大人,你怎么流鼻血了?”林千然看着他,一阵惊叫。
许柏羽一惊,赶忙用手一摸,当真是鼻血。
哎妈呀,刚刚他都在想什么,竟然想到流鼻血!实在太可耻了!
林千然赶忙抽出自己的手帕给他擦,许柏羽有些愣愣地看着一脸大胡子的她,看着看着,鼻血又涌了出来。
许柏羽一手夺过手帕,“我自己来。”
许柏羽眼神闪烁,当真是疯了……
许柏羽擦干了鼻血,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染红了,上面绣着的乱七八糟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也被染红。
许柏羽把它拽在手里,“脏了,我帮你扔了。”
林千然不舍了三秒,然后就无所谓了,反正也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图案,自己看着都嫌膈应。
林千然想起什么,赶忙进了卧室,手里便多了一张手绢,上面是一枝漂亮的梅花。
“上次忘了还给大人了。”
许柏羽不接,“你不想要就扔了吧。”
“这花绣得这么美,要是让送帕子的姑娘知道大人把它给了一个大胡子,指不定多么伤心呢。”
许柏羽的眼神沉了几分,看了她片刻方道:“不是那些姑娘送的。”
林千然哑然,“难,难道是……”男人送的?
许柏羽眼神更沉了,“我正常着呢!这是我妹妹送的。”
林千然讪笑一下,“幸亏那天没有比刺绣,不然一定输得非常难看……”
许柏羽看了一眼手中的帕子,嘴角扯了扯,“挺有自知之明。”
林千然撇撇嘴,不理会他的嘲讽,“大人来我这寒舍,有何贵干啊?”
许柏羽这才收起了脸上的一丝笑意,换上了淡淡的神色,“我后日,便回京城了,来与你道别。”
林千然愣住了一下,随即漾开了一个大笑脸,“撂挑子这么久,是该回去了。”
许柏羽看着她,眼神微微沉了下去,带着一股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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