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的秘密死翘翘,那,我为什么要把秘密说出来?”
许柏羽一愣,林千然继续,“所以,大人,我没有义务告诉你哦。”
她说完,便悠然地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许柏羽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精彩,他想笑,但是自己明明就是被耍的人,怎么可以笑,所以他就生生地憋住了,但是憋得有点难受,他便默默地把脸转向了车窗的方向。
“阿福,出发。”林千然脆亮的声音传来,阿福从瞌睡中惊醒,应了一声,“好咧!”
马车再次滚滚向前,阿福后知后觉探头往后面瞧,“你你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我我,我就回来了,怎么了?”林千然学着他的口气回了一句,许柏羽的嘴角又禁不住勾了勾。
阿福又跟林千然斗起了嘴,气氛好不愉悦。
“唉对了,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啊!这么多天我都不知道你的名字,真是不够朋友!”
林千然也愣了一下,阿福在不知道她的名字的情况下傻乎乎地跟她斗了那么多天的嘴,现在才想起来问。
那如果方才自己没有回来,那他是不是就永远不知道自己这一号人叫什么了?真乃人才。
林千然有些好笑,“你到现在才想起来问我?不知道我的名字就敢把我当朋友?”
阿福“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有我出什么来。
林千然眼神凉凉地望着许柏羽,“大人,你这用人的风格,可真是别出心裁。”
许柏羽知道她在揶揄自己,也没有半句反驳,只是微微含笑提醒她,“名字。”
林千然抓了抓脑袋,小声说:“我还没想好。”
她沉吟了半晌,突地面露惊喜,高声道:“本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木可雕,雕爷!”
“咳咳咳——”许柏羽一下没忍住剧烈地咳了起来,他看着林千然的眼神中又多了几分怪异的意味。
坐在车顶的奕承也差点没坐稳,掉了下来。
林千然见他反应如此,不觉睨了他一眼,“怎么了?我觉得很霸气啊!所谓朽木不可雕也,但我就是一块可雕的好木!”
阿福在前面却是捧场,“原来你有个这么霸气的名字,以后我就叫你阿雕了。”
林千然嘴角抽搐了一下,严厉指正,“什么阿雕,跟叫只鸟儿似的!叫雕爷!”
“我觉得阿雕挺好的,再说,公子要叫你,总不能也叫雕爷吧!那也得叫阿雕。”阿福哼哼。
许柏羽微微掩嘴轻笑,“阿雕,的确不错。”
林千然眼角抽了又抽,总有一种给自己挖了个坑的感觉。难道她要顶着这个大鸟的名字招摇过市吗?
车顶的奕承又重新躺了下来,听着下面的阵阵吵闹,心头竟然也起了一丝丝波澜。
他伸手从衣服里扯出几张纸,那是画着林千然的画像。他把画像捏在手心,再松开手,已经成了粉末。
奕承真是第一次接收到这样的任务,公子竟然让他找临时演员,佯装吓唬林千然,让她自己主动提出与他们同行。
他听到这个吩咐的时候,盯着自家公子看了好几秒,发现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现在,他似乎有点明白自家公子这么做的用意了。
第二天,许柏羽的车上多了这么一号人物,她面皮焦黄,颏下一把浓密的山羊胡子,眼睛滴溜溜的,透着精光。
这位,就是木可雕,雕爷。
林千然是被那天的男装画像吓到了,想想贺云修那老狐狸那般狡猾,就是自己换上了男装,也能被他一眼识破,所以,她就弄了这么一套装备。
她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把他们吓了一大跳,阿福还傻乎乎地认不出他,把她当贼了。
林千然面露奸笑,很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许柏羽神色淡淡地瞟她,似乎是犹豫过后方出口,“你似乎,挺喜欢云修。”
林千然神色顿时大变,“谁说的!才没有!”
长嫂和小叔子的奸情喂,不要乱讲话!
许柏羽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她的大胡子,林千然反应过来,心里也是连着咯噔了好几下。
她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是为掩人耳目,才,才没有模仿他!”才没有下意识地模仿他!
许柏羽眼神微闪,未再言语。
一路行去,旅途遥遥,却半点都不烦闷,因为有阿福与她斗嘴,林千然发现阿福真的傻乎乎的,逗起来特别好玩。
有时候她随便挖了一个陷阱,他便傻乎乎地往里跳,最后被她逗得没了脾性,林千然洋洋得意的哈哈大笑。
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完全在智商上碾压的人,一血在贺云修手下做了这么久手下败将的耻辱。
许柏羽大多时候都是静静地看着她,听着他们斗嘴,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的神色已经变得越来越柔和,嘴角的笑意也变得越来越浓厚。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