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你们说吧,究竟有何事?”贺云修兴味十足地发问。
落英:“我们小姐疯了,疯得不轻。”
缤纷:“她变得神神叨叨的,整天阴测测的笑,一肚子坏水的模样。”
玉树:“她还像老母鸡一样不停往草丛里钻,怎么劝都劝不听。”
临风:“她要伤害贺公子你,她听说贺公子来了府上,就已经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等着埋伏了!”
贺云修闻言,神色有些古怪,“我知道,她要剪我的胡子,这是我们的赌局。”
落英:“贺公子,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她想要剪你的大胡子,可是屡屡受挫,她被刺激得不轻,她已经魔怔了!”
缤纷:“对对没错,你不知道,她连夜做了你的小人,整天没事就用针扎扎扎,是恨透了你了!”
玉树:“我们劝不来,怕她一不小心把贺公子你杀了,那就难办了!”
临风:“对对没错!贺公子你小心,千万不要被我们小姐杀了。实在不行,就把胡子给她剪一剪,她的魔怔兴许就好了。”
贺云修听了他们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古怪,其实他想笑,但是又觉得他们说得这么严肃认真,自己笑的话未免太不尊重,所以他只好憋着,所以就憋得有点难受,面部有些痉挛了。
贺云修抚了抚自己的大胡子,掩饰自己嘴角的笑意,“没想到你们会特意跑来告诉我,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小心,额,不会被她杀了,她不会出事,你们也不会受牵连。”
四人听到贺云修认真地保证,顿时感动得痛哭流涕,连连拜谢,贺云修嘴角抽搐着离开,走远了的时候,再也忍不住笑了出声,心情竟是十分欢愉。
那丫头,真是个妙人,那四个丫鬟小厮,也这般讨喜,从他们的话,贺云修脑中几乎条件反射地能影射出那丫头皱眉对着他的小人一边碎碎念咒骂一边扎针的模样,唔,难怪觉得最近心口有点怪怪的,原是这丫头在作怪。
贺云修又笑了笑,不过她这一次究竟会有怎样的新把戏呢?他真的有些好奇。
贺云修路上时不时发笑,引得引路的丫鬟频频侧目,心道:这位公子,莫不是不太正常?
贺云修意识到她大量的目光,微微收敛笑意,开口把她打发了,那丫鬟本就觉得有点心里毛毛的,见到贺云修主动开口让她离开,自然是喜不自胜,忙不迭地走了。
贺云修认路的能力不错,来过之后就记下了,所以他一路不不需问路,直接往蓝杉院而去。
只是,他的脚步不自觉放慢了许多,目光也下意识在周围打量,那丫头躲在哪里,究竟有什么把戏等着他?
贺云修缓缓走着,在走到一条繁茂的罗兰花障,突然,一个人豁然冒了出来,她穿着那身最常穿的青衣,站在那一丛艳丽的花下,俏生生地冲着他巧笑嫣然,“小云哥哥!你来了,千然可在此等候多时了,还给小云哥哥备了一份大礼呢!”
祭出了这个不怀好意的称呼,典型的憋坏水的前奏。
但有一瞬,她的笑让他晃了晃眼。
林千然指了指他的头顶,“小云哥哥快看,大礼就在你头顶。”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也好像是被蛊惑了,贺云修听话地抬了头,然后,一瞬间,不知道什么东西哗啦啦地向他身上砸开,他觉得脸上一阵阵发刺,并不疼,但是却有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贺云修还没有回味过来这位大礼的含义,迎面,林千然又向他砸来了一大堆不明物体,而那些毛球球,没头没脸地砸在他脸上,以及,胡子上……
贺云修明白了过来,他的那把大胡子,已经被数量众多的毛球球攻陷,他试图伸手把它们扯下来,但是,他越是伸手去扯,它们就缠得越稳固,最后,一大团毛球和他的大胡子完美地融为一体,难舍难分。
“哈哈哈哈——”林千然兴奋地在原地狂跳,眼底眉梢全都是兴奋,整个人都散发着奕奕的神采。
贺云修抬眼看着林千然,莫名的,他被她这股兴奋的气氛感染了,嘴角也不自觉勾着,似乎半点没有因为自己的大胡子的遭遇而难过。
“终于得手了!现在是不是很想把你的大胡子剪掉?”
她就不信,他会顶着这样的大胡子招摇过市!
贺云修眼中含着一丝笑意,然后向她抱拳行礼,“为兄愿赌服输,且听千然妹妹差遣!”
林千然从狂笑中还魂,心底的那股胜利的狂喜却被他这样没有任何挣扎的态度浇灭了许多。
她是绝地反击,说好的痛哭流涕呢?说好的捶胸顿足呢?怎么这么人一点都不抓狂,一点都不痛苦?一点都没有即将被差遣而该有的紧张和惧怕!
林千然又怒了,她目光嗖地一下剜了贺云修一眼,只有一次机会,要怎么折磨他?要怎么折磨他才会让他痛苦?
“我要你……”林千然指着他顿了半天都没把这句话的后半部分说出口。
“我要你……”林千然又重复了一遍,神色十分纠结,贺云修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