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然脱离了桎梏,见贺云修中了招,脸上顿时现出一抹狡黠的笑,“这下上钩了吧!看姑奶奶不把你的胡子剪了!”
林千然拾起地上的剪刀,一把抓起他的胡子便要剪下去。
林千然以为自己这一切定然会成功,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动作又停在了最后的一瞬间,因为贺云修伸手,弹起了一颗水珠,直直地打在她的手腕上,然后,“哐当”一声,她手中的剪刀再次落地。
林千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贺大胡子,竟然用水珠作为武器袭击她,而且她还完全没有回击的余地!
林千然怔了片刻,下一秒,她意识到自己不是这大胡子的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林千然果断地打起了退堂鼓,她一转身,一拔腿就要跑,但是很不幸的,她刚没跑几步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提住后领,她被生生地拖了回去。
“现在想走了?我可不答应了。”
林千然被他轻巧地提溜着,勒得脖子一阵发痒,险些没喘过气来。
她,她就知道,在这人面前,她的所有智谋,所有功夫,所有运气,都会约好了一般,纷纷失效。
他们打过的照面一个手掌都数得过来,但是她没有一次是占到便宜的,这一次,似乎也没有打破那样的魔咒。
“第一次,我认输!”好汉不吃眼前亏,认个输又不会少一斤肉,眼下还是赶紧开溜要紧。
“迟早的事。”他闲闲地说,似乎对这个结果完全没有悬念。
林千然气结,她伸手一把抓住贺云修的手臂,想要来一个潇洒的过肩摔,把他这个裸男狠狠地从木桶里甩出来,以解心头之恨。
但是她一次用力,没成功,第二次再用力,还是纹丝不动,她气运丹田,把所有的力量都凝聚,奋力地开始第三次。
伴随着她发力,嘴里还发出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啊哈!”
她那一声怒吼还没喊完,“扑通”一声,水花巨响,林千然没有把贺云修从木桶里甩出来,自己,却是被贺云修勾进了木桶中……
“唔唔……”林千然在这不算小的木桶里狠狠地呛了几口水,她脑子被这几口水呛得进入了懵逼状态,好像一瞬间穿越到了哪个深不见底的深潭之中,她十分入戏的不停扑通着水花,“救,救命,救命!我,我不会游泳……”
她喊得凄厉,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靠在木桶边缘的贺云修却是微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林千然喊了半天,终于发现自己的脚正真实地踩着底部,她渐渐平静了下来,满头满脸都是水花,然后她就发现了自己现在身处的地方,贺大胡子光裸着,闲闲地靠在木桶边缘,健硕贲张的肌肉散发着浓浓的荷尔蒙,再往下……咦?怎么穿着裤子?
“好看吗?”贺云修似笑非笑地问。
“啊!”林千然豁然从木桶中站起身来,尖叫了一声,“流氓!”
“是你闯入我的净室,光明正大地偷看我洗澡,现在倒是倒打一耙。”贺云修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隐隐透着一股笑意。
林千然像见鬼了一样从木桶爬出来,全身湿哒哒的狼狈往外跑,她只想快些离开这个让人窘迫的地方,她只想,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这个可恶的男人!
“唔,千然妹妹还有两次的机会,为兄恭候千然妹妹的大驾。”
林千然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狼狈而逃,她猛地推开门,门外,院子里,好像是约好了似的,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她羞愤地施展轻功,铩羽而归。
而净室里,贺云修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齿印,又看了一眼胸口上的齿印,脸上的神色满是无奈。
这个丫头,把他的火点燃了,自己却溜了,真是个坏丫头。
林千然这一趟,不仅一无所获,还把所有的脸面都丢尽了,自己的自信心也被打击得连渣都不剩,狼狈回到青竹院,她决定要做一个贺大胡子的小人,日日夜夜有事没事就扎一扎,以解心头之恨!
浑身湿漉漉地回了院子,也不知是自己真的忧思过度让身体变弱了还是怎么着,第二天就受了风寒,连着几天都有气没力地躺在院子里养病,每天也在不停地揪头发想着究竟要怎样才能把贺大胡子的大胡子剪掉,她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要揪干净了还没有想出个法子来。
院子里的四人本着为主子分忧的忠实本性,就算贺云修是大将军,他们也顶风作案,开始给她出各种主意。
落英:“晚上睡觉的时候放迷药。”
呵呵,介于那天的惨痛教训,林千然已经对这个看似最有把握的法子失去了信心,所以,Pass!
缤纷:“我们一起出动,我们几个人把他抓住,然后小姐动手。”
呵呵呵,就凭你们几个三脚猫的功夫,抓得住比泥鳅还滑的他?Pass!
玉树:“收买他身边的人,在他毫无戒备的情况下下手!”
呵呵呵呵,理想倒是挺美好,但是,有这么狡诈的主子,他手下的人会是这么好收买的?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