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和奎里一起去吧。给学校打个电话谈谈咖啡的事吧。'
‘培拉女士也那么在意咖啡的事吗?果然啊,对于霍利多招生办的工作负责人员来说,自己有着充沛的精力比拥有许多个萎靡不振的伙伴重要很多呢!'他不再说话。
门再度被打开,然后又砰地一声被关上了。
看来们真的该换了呢,她冷笑。然后,目光投向了靠在窗户边的桌子。桌面上放着一叠打印好了的文件,在最上面的一张纸上印有新学员个人家庭成分基本状况表。
她不禁叹了口气;这一次,又将有多少洋溢着笑容的孩子,将从幸福的家庭中脱离出来,成为与这个世界毫不相干的人呢?就像当初的他们一样,一步一步走向地狱的深渊……
一
课间时,教室里乱成了一锅煮沸的粥;大家都沉浸在回家的喜悦中。没有人会在此刻注意到靠窗的一边有一个扎着高高马尾的女孩望着窗外蓝空中漂浮着的白云发着呆。
这个家伙,又犯病了。顾以萱不满地站起身,离开座位朝靠窗的座位走去。
“喂~回神啦!”顾以萱大大咧咧的在扎着马尾的女孩耳边吼了一句。而那个女孩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的说:“我只是不懂,为什么他们都会那么高兴?”
那个家伙是故意开涮她吗?顾以萱不禁头大起来。霍格瓦兹是个全封闭式的军事化管理学校。谁都知道,在霍瓦多兹这个破学校,每个月只能拥有一个月的假期允许他们这群被禁锢在学校的住宿生回家一趟。而这次居然在刚刚度过上个月的假期回校不到一周的时间,又给了所有学生一星期的假期,美名其曰养精蓄锐。光是假期之长不说,能够暂时远离这个牢笼再次重享自由时光,都已经让人为之兴奋。岂会有什么不高兴呢?
于是顾以萱不耐烦的撇撇嘴;“你老毛病又犯啦。”顾以萱看着她眼前再熟悉不过的脸庞,有点疑惑。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出现,而是很多次。袁汐和她是一对好朋友,或是青梅竹马,兼死党,他们共同度过了玩泥巴的时期,小学,初中,到现在的高中。他们一起去爬山,给老师取外号,恶作剧……他们是彼此最要好的形影不离,甚至性格都很相像的跟屁虫。但是,有时候她真的不懂她,她经常会在一个人的时候自言自语,在大家都很高兴的时候说些或者不愉快的话,当着外人说些让人发愣的话。她会变得不再像她,完全不像她眼中的她,就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是的,很陌生。
顾以萱当然不知道,其实她也是和袁汐一样的:会在某个时候变得像另外一个人。她不知道,每个人都是具有两面性的:所有的人都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自我,从双重性格到精神分裂的,应有尽有。她也不知道,她,和他们,将会因此而陷入一场弥漫着硝烟的战争之中,并为之付出血的代价。
然而现在的她并不明白这些,她只把袁汐这种行为理解为“天然呆轻度患者”,也曾借此笑话过袁汐。她们都已经习惯了这种非正常行为。
袁汐低着头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大概是吧。”她轻轻的笑起来,接着下一秒她又恢复正常了:“不管它啦!以萱,我们收拾东西早点回家吧。”
“嗯。”
……
“那走吧。”她们提好要带回家的东西,握着彼此的手朝着校门走去。
与此同时,午后明媚的阳光照在了两个正在校内操场中散步的人身上。
“该死,这太阳可真毒,晒得我不停流汗。”只听见其中一个人说到。
“铂斯,再忍耐一下吧,出了校门就不用受这罪了。”
“我知道,乔。但这并不完全是太阳的原因。”铂斯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说:“妈的,本来还想在临走前再戏弄一下她,没想到反被她玩了我一把。”
“我早就和你说过少惹她,梅西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虽然她看起来像是经常被别人欺负的样子,但绝不光是如此。就好比上次为了治住三年级的学生,她按照他们下的赌,参加越野车比赛,把那一群没用的家伙赢了个遍。铂斯,你最好还是小心点吧。”乔面无表情的说。
“对了,她说的培拉是谁,为什么用她来吓唬你?”
“这个破学校的什么招生办主任,偶尔替费里德那个老头子一下行政管理的职务。”
“就是上次那个当场抓到你溜出学校,然后罚你在足球场跑了十圈的培拉女士?”乔大笑。
“那个老女人,就冲她那张冷得让人反胃的面孔,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妈的,她还真当自己是修女。怪不得她的丈夫不要她了。”铂斯一脸厌恶的表情。
“等等,你是说她已经离婚了?”
“Ofcourse.这很正常,那种老女人会有人要么?”
“谁知道呢!”
两个人慢慢的出了校门,然后朝着一辆银白色的宾利走去,一把打开车门进去了,车子很快被发动,缓缓开走了。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