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去,忽然听见李玉在外面轻声唤道:“皇上,皇上。”
弘历起身有些不耐烦的喝道:“怎么了,这么晚了还叫朕。”
“皇上,咸福宫那边传来话来,说是高嫔旧疾复发。”
“什么。”弘历来不及穿鞋子,赤脚下地打开门,问道:“你说容微旧疾复发,可曾请了太医。”
“回皇上,高嫔如今正在禁足,太医们没有口谕不敢去咸福宫为高嫔救治。”
弘历拧眉说道:“这帮糊涂东西,朕虽然禁了容微的足,可是没有说不管她的死活,你快传太医为容微诊治,朕马上就去咸福宫。”
绾青听到后什么也没说,只是帮弘历更衣,弘历拉着绾青的说:“朕今日不能陪你了,你早些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看着弘历焦急的背影,绾青心里一惊,看样子高容薇已经按耐不住了,一旦她复宠那么以后她便再也没有安生之日,绾青坐在贵妃椅上,杜若看到弘历离开后,进入内殿对绾青说道:“娘娘,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绾青苦笑说道:“想不到皇上对高容薇如此这般念着旧情。”
“若是皇上对高嫔不念旧情,娘娘或许就会觉得皇上冷血,毕竟高嫔对皇上有救命之恩。”
“哦,是怎么一回事,说与我听听。”
“奴婢也只是听旁人说过,先帝在位时及其看重皇上,有一年派皇上去江南巡察民情,岂料皇上在赶往杭州的途中遭遇反贼的追杀,寡不敌众被逼跳落悬崖,好在悬崖下面有一条大河,皇上在河上漂流了两天两夜,正好碰上了在河边游玩的高嫔,那时高嫔的父亲是杭州知府,高嫔自幼便有哮喘,经一神医治疗之后曾断言只要高嫔在十八岁之前不曾受累,这病根便可消除,所以高嫔的父亲就对高嫔加倍呵护从不让其过度劳累,可是高嫔遇到皇上的时候皇上受了重伤,昏迷不醒,高嫔就为皇上用树藤扎了个筏子,一路拉着皇上回到府中,到了府中之后高高嫔便以为虚脱而晕倒了,这哮喘的病根也就留下了。”杜若详细的向绾青描述,绾青听完之后,叹了口气:“只怕皇上一直念着与她的旧情,若是此次她一旦复起,在除掉她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绾青怕的是弘历会一直念着与高容薇之间的这段情意,就算高容薇犯了大错,弘历也只会姑息原谅。
咸福宫内,高容薇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满脸焦急的弘历,恍惚的喊了一句:“皇上。”
弘历松了一口气,略微展开紧锁的眉头,拉住高容薇的手说道:“你醒了。”
高容薇拉着弘历的手,确定自己不是做梦,起身抱住弘历:“皇上你终于来了,你让容微想的好苦。”
弘历拍了拍高容薇的背:“你刚刚才服了药,快些躺着便是了。”
弘历扶着高容薇躺下,说道“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弘历刚要走,高容薇就拉住弘历的手:“皇上这就要走了是吗?臣妾知道皇上一直怀疑是臣妾害的庆嫔小产,但是臣妾真的没有,皇上你当真一点不念旧情吗?若是那年臣妾没有遇见皇上,那么今日臣妾就不会被旧疾所折磨。”
弘历身子一僵,想起往日的种种,转过身:“今晚朕陪着你,哪都不去,你就好好休息,带你病好了朕就解了你的禁足复了你的位分。”
“那皇上相信臣妾没有谋害庆嫔的孩子了。”
“有也好,没有也罢,朕都不会再去计较了,毕竟朕欠你的太多。”弘历愧疚的拍了拍高容薇的手。
第二日后宫之内就都知道弘历留宿在咸福宫一事,坤宁宫内,娴妃手里的汤匙不小心摔在的了地上,芷乔刚要去捡,她便拦住芷乔自己弯下腰捡起摔成两半的汤匙,碎片割伤了娴妃的手,皇上始终对高容薇念及旧情,用不了多久,高容薇便又在她之上,为她不甘心,为什么,论及家室长相,她从不输给任何人,可是弘历对她却从来没有半分真心,难道只因为自己是被硬塞给他的原因,弘历啊,弘历你何曾能看我一眼,若是你对我哪怕是有对别人三分的情意,我也不会如此步步算计,步步宫心来陷害你所喜爱之人,弘历我一定要在你心里占到一席之位。
长春宫内,绾青为皇后抄写佛经,皇后叹了口气,说道:“庆嫔如今还能静心抄写这佛经吗?”
“能静心也好,不能静心也罢,事到如今做什么也都挽回不了。”绾青没有停笔继续抄写。
“本宫昨日听到高容薇旧疾复发一事,就难以入睡,本宫知道她迟早会再度得宠,却没想到这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她便复起得势了。”皇后无奈的说道,高容薇仗着自己与弘历的情意没少给她这个福晋甚至一宫之主脸色看,虽然弘历对她也是真心以待,但是却从不在意高容薇对她的不敬。
绾青写完最后一个字,放下笔:“娘娘以为昨日只有娘娘一个人没有睡着吗?恐怕用不来多久慧贵妃就会像娘娘请安。”
皇后抚摸着手指上冰冷的护甲:“以后这宫里恐怕再无宁日了,这后宫之中吃过她亏的还少吗。”
果不其然,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