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主。”这些话她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弘历听后,略微深沉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绾儿你的意思,是朕同幽王、纣王一样沉迷女色。”
“臣妾绝无此意,臣妾,臣妾只是想皇上可以借鉴一下幽王,前朝与后宫从来都是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臣妾知道,皇上也知道,况且雨露均沾才能绵延子嗣,使六宫祥和,皇上如今专宠臣妾,已经让前朝和后宫众人颇有怨言,臣妾不想让皇上成为前朝和后宫所怨怼之人。”
弘历沉默片刻,语气阴沉的说道:“你告诉朕,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
“并未有人对臣妾说什么,只是臣妾觉得集宠于一身便是集怨于一身,所以才斗胆向皇上进言,若是臣妾有什么言语不当之处,还请皇上降罪。”
“你说的句句都在理,朕有岂能怪罪于你,只是,只是朕终究是舍不得你。”
绾青会心一笑,其实弘历也不是不知前朝与后宫之间的联系,想必弘历已经想的明白了,心里有些不忍,却还是强笑欢颜的说道:“皇上可曾听过,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臣妾知道皇上心里有臣妾,就已经觉得欣慰了,相信皇上无论在哪里都会记着臣妾。”
弘历沉默许久,最后无奈的说道:“你起来吧,朕知道了。”
入夜,素帕小轿终于不再承乾宫外等候,结束了一连十日的专宠,弘历今日终于翻了别人的牌子,只是十日之后侍寝的不是素朴的皇后,不是高艳的慧贵妃,不是性子恪纯的纯妃,也不是端庄温婉的幼仪和尔岚,而是同样住在承乾宫久居无宠的海贵人。
绾青靠在门前,手里把弄着披肩而散的青丝,夜,似乎比平常的更静。连虫鸣鸟叫都不曾听到半分,绾青步入寝殿内,随手拿起桌案上的一把鸢尾凤琴弹起。
左手勾弦,“吱嘎”一声,甚是刺耳,绾青停下抚琴的动作,将双手放于琴弦上,紧闭美目,她的琴艺虽不及尔岚,却也不至于如此难听,到底是自己不能静心,绾青沉思片刻,静下心来,再次勾起琴弦,绾青的青葱玉指挥动在琴弦之中,口中默默的念道:“自叹多情是足愁,况当风月满庭秋,洞房偏于更生近,夜夜灯前欲白头。欲白头”到底是有些不舍,言语中有些凄凉与哀怨,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绾青眉头紧蹙,怎会,想必现在他已经在海贵人那里睡下了。
“你既然舍不得朕为何要将朕推向别人那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绾青错愕的睁眼望去,果然弘历就站在那里,眉眼深情的望着绾青。
“皇上怎么来,这么晚,皇上不是应该在海贵人那里歇下?”
“朕,舍不得你就过来了。”弘历像绾青慢慢走去,牵起她的手“朕的心在你这里,即使她粉饰妆颜朕也无心再看。”
绾青嫣然一笑,忽然感觉有些不妥,问道“皇上突然过来,那海贵人那里岂不会有怨言。”
“你放心,是她打发朕来的。”
绾青心下疑惑,这宫里女子哪个不希望皇上宠幸,这个海贵人怎会推走弘历。弘历看出了绾青心中的疑惑,不等绾青询问,便开口说道:“朕今日去了,与她下了几盘棋,只是朕的心思全都在你这里,自然子子落错,最后弄得满盘皆输,海贵人聪颖贤惠,自然看出了我的心意,就推脱身子的不适打发朕来了你这儿。”弘历笑的明朗而暧昧,到让绾青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说道:“皇上就会给臣妾添乱,弄的明日臣妾还得像贵人姐姐请罪。”
弘历促狭的说道:“那也是应该的,要是你不让朕,这么放不下,那朕大可以安心的宿在海贵人那里,不过你是否知道朕为什么要翻海贵人的牌子。”
弘历这么说,绾青怎会不明白他的心思,只是故意装作不知情,扭过头去,嗔道:“定是海贵人哪里让皇上着迷,皇上才会去她那里。”
弘历笑的暧昧,用手将绾青的头正过来,说道:“朕是为了能看见你,才翻了她的牌子,朕想着就算不能让你陪着,那么远远的看你一眼也是好的。”
绾青虽然知道弘历的心思,但是从他的口中说出,心里难免有些感动,遂扑到弘历的怀里,紧紧靠在他温暖而又结实的胸膛,弘历环住绾青的细腰,温柔的说道:“以后可不许,将朕推到别人那里去。”
“那皇上也要答应臣妾,要做到雨露均沾。”
“好你个滑头的小东西,知道讨价还价,朕答应你便是。”话语间食指勾过绾青的鼻翼,暧昧至极。
第二天,绾青命人准备了些点心,去看望海贵人,海贵人居住在承乾宫的颐和轩,离绾青居住的正殿不算太远,不消片刻,就到了雨花阁,海贵人坐在贵妃榻上,望着案台上的残留的棋局,手执黑子,眉头紧锁,海贵人的心思全都放到棋局上并没有注意到绾青,微吟刚要出声却被绾青拦下,绾青行了个平礼,说道:“妹妹给姐姐请安。”
海贵人听到后,先是有些惊奇,看到来人是绾青后,连忙起身下榻,扶起绾青:“陆贵人礼重了,你我同为贵人,我岂能受此大礼。”海贵人的声音温软,细细听来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