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搞来那么条小船,虽然与前头的船相较有些寒掺,倒也显得清丽温馨。我站在船头,栾临素站在我身边,轻轻地抚琴。我吃惊地看着他,惊奇地说道:“人妖居然会弹琴!”他青着个脸,说到:“你专心点吧!人妖?哼,待会儿有你好看的!”我吃了个瘪,泄气地看着他。待小船慢慢悠悠地向湖中心驶去后,我清了清嗓子,婉转清脆地唱道:
伊人月下戴红妆,
不知伊人为谁伤。
鸟儿尚成双,相依对唱忙。
怎奈伊人泪两行。
伊人独唱伴月光,
唯有孤影共徜徉。
柳叶裙下躺,貌似心亦伤。
与伊共叹晚风凉。
人说两情若在永相望。
奈何与君共聚梦一场。
戏中人断肠,梦中暗思量。
自问手中鸳鸯为谁纺。
回望月下孤影渐苍茫。
不解风情落花绕身旁。
戏中两茫茫,梦中在心上。
任君独赏伊红妆。
人说两情若在永相望。
奈何与君共聚梦一场。
戏中人断肠,梦中暗思量。
自问手中鸳鸯为谁纺。
回望月下孤影渐苍茫。
不解风情落花绕身旁。
戏中两茫茫,梦中在心上。
任君独赏伊红妆。
戏中两茫茫,梦中在心上。
任君独赏伊红妆。
不出所料,前方的花船上已停满了人,都往我们这儿探着头。我转身看看栾临素,却见他一边抚琴,一边目光不瞬地看着我,眼眸里闪烁着不看清的波澜。我轻斥道:“看,他们中招了!你快认真点,别一副内伤的样子!”他低下头,不再看我,认真地继续弹着。
“这是谁呀,怎么从来没见过呀?”
“是呀是呀,这歌儿怎么如此好听,还有这琴音,竟比我们这儿的头牌姑娘弹得还动人呢”
“爷,您认识他们吗?”一个面如姣花的姑娘轻轻地将头垂在旁边的胖子身上,撒娇道。
“去,将小船上的二人,请到我们这儿来!”那胖子吩咐旁边的随从。
不一会儿,那随从自驾着一艘小船晃荡到我们身边,笑眯着眼,谄媚地说道:“这位小姐,我家主人请二位到船上去做客,请随小人来”。
我冷冷地瞥了眼他,淡淡地说:“你们家主人是谁呀?本小姐岂可随随便便上你家老爷的船?”
那人也不恼,恭了恭手,说道:“小姐上船了不就知道了。看小姐也是风雅之人,我们家老爷也是偏爱风流之士,想请小姐二人上船一聚,小姐莫推辞了”看来,他们家老爷在这一带定也是名人,排场这么大,说不定与这次的灾民暴动有关。看随从心急的样子,我心里不禁乐坏了。回头看了看栾临素,点点头,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推托了,烦请带路”
那人一喜,迅速摇起橹桨来,身后的另一个随从则将缰绳拴在我们船上,拉着我们前行。不一会儿,便停落在了大船下。我抬起头,便发觉船上的人都好奇地打量我,月色泛着湖光,看得并不真实,隐约可见。栾临素抱着琴,紧紧地跟在我后面,怕被落下似的,实在好笑。
船上的人都悉数坐在舱子里了,我踏进内舱,便觉得这船实在是太过于奢华了,陈设丝毫不亚于自己府上了。这小小的安庆城,居然有如此财大气粗的人,实在让人费解啊。
一脚刚踏入,耳边便传来稀松的吸气声,都瞪大着眼望着我。看到身后的栾临素,反映更是激烈。我不禁在心里恼火着,不管说古代还是现代,真是男色当道啊!
这时才看清楚了那老爷,穿的是褐色的金丝锦缎长衫,外罩明黄的褂子坎肩,腰身系着手掌般大小的玉佩,拇指上套着个青翠剔透的玉扳指。整一个暴发户啊!我不禁在心里暗骂道,栾临素也轻蹙着眉,想来也是和我同等看法。
那老爷油光满面,红着脸,色迷迷地盯着我问道:“敢问姑娘芳名,来自何处呀?”
我浅浅一笑,娇滴滴地说道:“小女子来自祁京,名叫璃儿。原本投于当朝丞相栾大人的门下,可惜那大人喜新厌旧,将小女子抛弃了。小女子只得带着家仆来至此地”我娇羞地垂下头,装作伤心地样子。顺便用余光看看栾临素,哈哈,看他憋着气,皱着眉头看我。赶紧心虚地别过脑袋。
“这乱丞相真是不知好歹,如此唐突佳人。小姐莫怕,爷我最懂怜香惜玉了。小姐生得这般花容月貌,还有一副醉人的好嗓子,不如来爷这儿,断然不会亏待你的,哈哈哈哈”这胖子笑得天花乱坠,粗红着脖子,还有青筋暴起,实在是恶心。
我继续打探道:“小女子初来贵地,还未请教大人是……”
“哟,姑娘连老爷都不知道呀,他可是咱安庆首富钱老爷,连这儿的官员可都是要避让三分的。呵呵,姑娘真是孤陋寡闻呀”那胖子身边的娇花嗲着声音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