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们先处理他的后事,其余的等我回去再说。”
“发生什么事了?”他一挂断电话,杨靖鹰立刻问。
“李志平刚刚死了。”
“什么?死了?!”程仲君诧异地大叫,双眼瞪得极大。“人不是好好的在你那里,怎么会突然挂掉?”
“这……”周冠祐搔著头,神情窘迫。“听底下的人说,他去上厕所,可是一进去就没出来,他们等得不耐烦进去看,才发现他已经暴毙在里头。”
“怎么会突然暴毙?不对,重点是──你把人关在哪里,不是我们的地盘吗?怎么会被人给溜进来动了手脚?”
“这……我也不知道。”周冠祐惭愧地低下头,真想跪地谢罪。
都怪他急著来向大少报告,就将人交给手下,结果他们那堆蠢材竟然把最重要的关键者给害死了,这下看他怎么向大少交代?
杨靖鹰并未暴跳如雷,当然他从来就不是这种容易火山爆发的人,他一直思索著一个重要的问题。“人是在我们总部被杀的?”
“是、是的。”周冠祐羞愧得完全抬不起头。
“所以大少──您想说的是?”程仲君问。
杨靖鹰不回答,又开始沉默不语,面容凝重。他转头望向病床,视线专注地停留在那张依然沉睡的丽颜上,深深地凝视,像要将她的身影烙印在心田。
许久,他闭上眼,将那抹影像珍惜地储存在记忆里,然后毅然睁开眼道:“仲君。”
“是!大少,有什么吩咐?”
“打电话请丁太太到医院来。”
***
康予柔坐在病床上,端著碗,慢慢喝著丁太太替她熬煮的鱼翅粥。
她的饮食都经过精心调配,鱼翅含丰富的胶质,可以促进伤口愈合,她每天都得喝个两碗。
“大少什么时候会从香港回来呢?”看到热呼呼的粥,她就不自觉想起他。
打从她车祸醒来后,就没见过杨靖鹰,听丁太大说,他去香港参加一位伯父的丧礼,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正在准备水果的丁太大顿了一下,很快地说:“应该快了,可能过两天就回来了。不过你得先把身体养好,否则等他回来,岂不是又看到一个瘦巴巴的女孩?”
康予柔羞涩地一笑,又低下头乖乖喝粥。
“奇怪,那辆汽车为什么会突然撞上我呢?”想到那场诡异的车祸,她还是觉得莫名其妙。她是招谁惹谁了?好好地走在路边,也会被车撞。
“冠祐他们不是调查过了吗?是那台车突然煞车失灵,才会失控撞上你,是你运气不好啦!”丁太大僵硬地笑笑,将洗好的樱桃端到她面前的用餐台上。
“是吗?”虽然他们都这么说,但是她的直觉告诉她,那辆车似乎是故意要撞她的。
“对了!医生说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很高兴吧?”
“当然高兴啰!”放下碗,拎了颗樱桃扔进嘴里,她开心地说:“可以回家真是太好了,住在医院一个礼拜,每天躺著不能动,骨头都快生锈了。”
说到这儿,她不免要抱怨一下。“不过是一点小伤,干嘛逼我住院呢?”
“大少也是担心你,希望你康复后再出院。”
提起他,康予柔心里一阵甜蜜。“我好想他,不知道他想不想我?”
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感激他、依赖他,直到整整一个礼拜没见到他,夜夜梦里都是他,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很想念他,她喜欢他,她──爱他!
只要一想起他,她就满心甜蜜,每天期待他快点回来。
“当然,他一定也很想你,啊,我先出去装壶热水。”丁太太快步离开病房,站在门外,无奈地深叹口气,既心酸又心疼。
予柔那么期待见到大少,她怎么忍心告诉她,大少他……
唉!男人呀!
***
“丁太太,大少他应该已经回台湾了吧?”
出院好几天了,康予柔预估杨靖鹰应该早已回到台湾,但奇怪的是,他始终没来看她,甚至连通电话也没打给她。
她曾经主动打过电话给他,没想到他的手机无人接听,所以并没有联络到他。
“大少他──已经回来了。”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来看我呢?”
“可能最近太忙了!他刚回来嘛,有好多事要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丁太大僵硬地笑著解释。
“是吗?”康予柔是个很敏感的人,她从丁太大的神色里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却完全不知道,这让她很闷。
为了让自己别胡思乱想,她伸手取来遥控器,打开电视找节目看,不料才转到新闻频道,就看到杨靖鹰出现在画面上,让她惊讶不已。
那是一位由黑道漂白的议员儿子结婚,在高级饭店举办了盛大的婚宴,许多政商名流都受邀出席。
杨靖鹰身为杨氏集团的主事者,当然也在受邀的行列,他